钱誉微怔,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也需谨慎了回答。
答得不好,容易酿成事端;答得太好,又会太过刻意。
自从有了平安和如意,钱誉才认识到一个深刻的事实,那就是孩子同你好的时候,你想同他们掏心掏肺,说肺腑之言,然后,第二日,这些肺腑之言就会全部传到他们母亲耳朵里去。
钱誉想了想,认真道,“爹爹没有小青梅。”
如意诧异长大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良久,才咬了半个糖葫芦,然不住叹了叹,又有些可怜看着钱誉,“爹爹,你小时候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
“”
钱誉觉得如意可能没有抓到他想表达的重点,遂而在如意同情的目光下,钱誉将儿子揽在怀中,一脸慈父般的消息,无比郑重道“爹爹就喜欢你娘亲一人,为了等你娘亲出现,爹爹连小青梅都没有,可记住了”
言外之意,以后记得这么同你娘亲说。
如意拼命点头。
钱誉也满意这个答案。
如意遂又问起,“那爹爹,娘亲有小竹马吗”
钱誉微顿,一言难尽看他,“你今日为何这么多问题”
如意却笑,“那爹爹,你会吃娘亲小竹马的醋吗”
钱誉嗤笑一声,“吃醋那是不自信的表现,你娘亲眼中只有爹爹一人,爹爹怎么会吃旁人的醋”
如意似懂非懂得颔首,反正,“爹爹最棒了”
钱誉觉得今日算是身心愉悦了。
扔掉的信笺
等父子二人从东市走回钱府老宅,驿站的差役正往府中送信来。
如意接信。
“舅舅的,顾姨的,许姨的,许叔叔和夏姨的,表舅舅和范姨的,沈姨的,赐敏姐姐的,诶,还有一封没署名的”如意念了一通名字,好奇朝钱誉道。
舅舅啊,顾姨啊,还有表舅舅啊,都经常给母亲写信,每次母亲收到这些信都很欢喜,有时候还会念给他和平安听,所以如意对这些信是有期待的。有时候母亲回信,也会问他和平安二人有什么话要对舅舅,顾姨,许姨呀他们说,他们就滔滔不绝,母亲就有些头疼,写不下了
但这封没有署名的,只在信封右下角写了个很丑的扭扭曲曲的好像是“茶”字的信到了爹爹手中,爹爹看了看,随手就扔进了大门内侧的纸篓里。
如意讶异,“爹爹”
钱誉神色淡然“有些骚扰的信笺就不必给你母亲了,多是诓骗你母亲去何处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
如意又似懂非懂点头。
只是看爹爹这熟练程度,不知已经扔掉多少封了,若真是母亲要看的,爹爹才不会如此呢
如意遂而笑笑,嚷着让钱誉读这些信给他听。
钱誉应道,你母亲的信,应有你母亲来拆读,这是尊重,爹爹最尊重你母亲。
如意皱了皱眉头,举一反三,那扔掉的那封呢
不是也应当母亲来拆读,再决定是否要扔掉吗
钱誉分毫未乱阵脚,你母亲终日这么忙,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爹爹这是替母亲分忧,可明白
如意嘴角抽了抽。
那封被爹爹扔掉的信笺,最终如意也没有去捡。
再后来,爹爹在他面前扔信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
不开心的爹爹
平安和如意近来发现爹爹不是很开心。
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他们二人还以为是他们何处又闯了祸,直至夜里睡觉,两人听到爹爹同娘亲有话要说,遂而装作闭眼之类,果真听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