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的声音略带担忧,可原随云仍是听出了他藏着的不忍。
原随云带着笑的面容上顷刻间变的冷凝,他周身的气息也在瞬间将至冰点。
“我自有我的法子,不容你来置喙,回去领罚吧,丁枫。”
等到中午时分,慕珂和王怜花已然抵达了太原城,两人寻了家客栈停好了马车,刚打算办理入住手续,慕珂却在踏进客栈的一霎那,惊呼出了声“花满楼,你怎么在这里”
白衣的目盲公子正坐在大厅内,闻声看过来之时,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错愕。
这个声音是
然而,花满楼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对面的白衣剑客却忽然起了身。
那是个冷峻的年轻人,白衣胜雪,不染纤尘。
他走来之时,浑身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满带肃杀之意,却又仿似带着凛冽的寒意,像雪山之巅千年不化的一块寒冰。
只一眼,慕珂便以为自己见到了叶孤城,可叶孤城不似他这样的冰冷,也没有他如此年轻。
“是你杀了上官金虹”
男人开言之时,冰冷的声线毫无起伏。
慕珂看他这副来势汹汹的样子,暗道又是一个来寻仇的,右手悄然按到了身后的剑柄上。
“没错,上官金虹是我杀的,你可是来替他报仇的”
她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见对面的男子忽然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视线里满含热切。
“我想与你比剑。”
慕珂微怔,恍然间才发觉,他的视线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落在自己身后的樱花醉上。
原来,这人是个剑痴。
只要不是寻仇什么都好说,慕珂听其一语,自然而然的松懈了下来。
刚想点头应了,却见王怜花忽然上前将她挡在了身后。
“我家小姑娘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比剑什么的还是随后再议吧。”
他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润,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珂的视线落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有一瞬间的愣神。
只因,此时两人凑的极尽,王怜花衣物上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缭绕在慕珂的鼻翼间挥之不去。
语罢,王怜花回过身来,俊秀的面容上满含笑意,一双透亮的眸子里带着柔光,满满的倒映着姑娘的身影。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慕珂呆呆的点了点头,旋即便被其拉着坐到了花满楼那一桌。
“花公子,久仰大名。”
此时,王怜花正坐在花满楼的身侧,慕珂挨着他坐下,另一边正是魂不守舍的小凤凰。
“久仰不敢当叫我花满楼即可。”
白衣的公子语罢,便替王怜花斟了杯酒,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温文尔雅。
王怜花也不推拒,接过便一饮而下。
“说起来倒挺巧的,我也姓花,叫花连望,说不准我们祖上还是本家呢。”
王怜花这人,撒谎不带打草稿的,客套自是信手拈来,自坐上酒桌之后,花满楼便晕晕乎乎的被其灌了三杯酒。
尤其是每当他想跟慕珂想说话叙旧时,王怜花的酒杯就碰了过来。
等酒足饭饱之后,花满楼已然倒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王怜花则笑意盈盈的看着慕珂问道“可有吃饱”
“吃饱了”
慕珂乖乖的点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