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赛琳娜时,对方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林儒锐割断拴着石头的绳子,将赛琳娜捞起,放在小船之上。使劲一推,小船缓缓荡向湖边,岸边的人都看直了眼。
伍尔夫太太高声道“看啊沉入湖中而不死,赛琳娜果然是女巫”
唐初红唇一勾,眼中尽是嘲讽“可是按照主教阁下所说,不是只有漂浮起来才是女巫吗赛琳娜是被小船所救,真神也看不下你的凭口污蔑了。”
伍尔夫太太暴怒“你是什么人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她扑上来想抓挠唐初的脸,唐初侧身一闪,纤指一勾,像弹一架无形的钢琴,指尖轻盈跳跃。
伍尔夫太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四肢不受控制地扭曲,在原地跳起了滑稽的踢踏舞。
“伍尔夫太太你在干什么”
看着尖嘴猴腮的老女人踢踏着舞向自己,尤利乌斯胖脸出汗,一脸惊慌。
“我也不知道我不受控制了”伍尔夫惊恐尖叫,她猛一抬腿,厚重的鞋尖狠狠正中尤利乌斯的双腿正中,后者的表情顿时扭曲无比。
唐初呵呵一笑“看吧,伍尔夫太太。你的真神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在惩罚你呢。”
“够了”红衣主教暴喝一声,指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居民,“还不快把人按住”
四周人顿时七手八脚涌上,把伍尔夫压制带走,又抬了个担架,将遭受重创的尤利乌斯法官抬走。
林儒锐从湖中游出,刚将衣服头发烘干完毕,迎面便看见唐初和许烈等人走来。
怎么样了她在本子上写。
只剩下半口气的赛琳娜被抬到了岸边。神父马克却说女巫都狡诈多端,用烧红的烙铁烫了赛琳娜的背部又将人关回监狱,并说三天后,如果绷带下的皮肤恢复完整,才能真正证明她无罪。
往回走的路上,他们看见教会拦住了路边一个眼盲的老人。那是赛琳娜的奶奶。她眼睛生了病,看不清东西,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摸到教堂,孙女的审讯已经结束,她瘫在路边拍腿大哭。路边人来人往,却只对她透以冷漠的目光。
教会的人向她讨要审讯费用。林儒锐他们这才得知,原来法庭开庭的花销是算在被审讯者家属身上的。赛琳娜家中只有一个奶奶,俩婆孙靠卖羊奶为生。
老人颤巍巍地掏出几个铜板,被教会的人粗鲁夺走,数了数,唾口水骂了句“老穷酸”,耀武扬威地走了。
迷雾如潜伏的毒蛇,在冤苦城内无声弥漫。
一天后,一件轰动冤苦城的大事发生了。
有近一千人向教会求援,说自己的亲人出城后就全无踪迹,家中年轻的小辈出去寻找,也跟着串葫芦似的丢了人。
铺天的迷雾隔绝城里城外,仿佛吞噬一切生灵的远古神秘巨口。不久前还能看见太阳,现在雾气浓郁得几乎连昼夜都不能分辨了。
“老大,这迷雾百分之百有古怪”
林儒锐抱臂倚靠在一棵树下,看向不远处发生在城门口的争执。许烈站在她身边,很懂似的分析出大家早就得出的认知。
城外的雾气中失去联系的人太多,红衣主教下了封锁城市的命令,家属却急眼要出城,两方人马发生冲突,互不相让。
最后,人数更多的居民方占据上风,推倒守卫,夺走武器,狂奔着冲入白雾里。林儒锐正要跟上去看看,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林儒锐”
林儒锐转头,冯凯带着入住城堡的所有玩家,外国情侣、孕妇夫妻、一脸埋怨的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