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的道路在阴暗的天空下延伸。
周遭一片荒凉。
肮脏的土石和杂草间, 矗立着数间矮小而歪斜的土屋, 门板单薄而破败,窗口黑洞洞的, 了无生气地向外张望着。
戈修放慢脚步。
其他的玩家早已被他甩在身后不见踪影, 而先前在道路前方闪过的影子也再无踪迹, 身周一片荒凉黑暗。
他环视一圈, 然后缓缓向着道路的尽头走去。
不远处, 一幢同样歪斜的院落吸引了戈修注意。
它看上去和这个村庄中的其他建筑别无二致,只是稍稍高大些许, 院门紧锁, 从低矮的院墙外能够看到院落荒芜的一角, 院门上挂着一方落满灰尘的破败牌匾,写着两个字
祠堂。
戈修向着大门走出。
但是还没有等他迈出几步,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粗噶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小伙子, 你要去哪里啊”
戈修扭头向着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太太站在他的身后,她有一张近乎恐怖的老脸,漆黑而皱缩,布满深深的沟壑, 嘴角歪斜,嘴里的牙齿已经全部落光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黑洞,一双丑陋的眼珠里覆盖着一层灰蒙蒙的白翳,在注视着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阴毒而恶意的感觉。
“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她颤颤巍巍地上前几步“客人, 你来错地方了,是迷路了吗”
老太婆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微笑,她一手拄着拐杖,将另外一只形入鸡爪般的皱缩黑手向着戈修的手腕伸了过去“来来来,小伙子,我带你去”
在她的指尖触碰到戈修手腕皮肤的瞬间,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火急火燎地收了回来。
老太婆那张老脸抖了抖,一双被阴翳覆盖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战栗和怨毒。
“怎么了”戈修微微眯起双眼。
老太婆脸上深深的皱纹扯动,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老婆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小伙子呢,走走走,客人你跟我来,我来带你去和其他人会和。”
戈修漫不经心地撇了眼那间祠堂,耸耸肩
“行啊。”
这次,那个老太婆没有再试图伸手触碰戈修,而是严防死守地跟在他身旁,仿佛害怕他跑了似的,但是全程却与他始终维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穿过歪歪扭扭的小路,她带着戈修来到了一间看上去较为体面宽敞的房屋前。
“快去。”老太婆停住步伐,长长指甲犹如弯曲的鹰爪,漆黑而皱缩的手指攥着拐杖,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
戈修看了她一眼,然后向着房屋内走去。
大堂内十分阴暗,油腻腻的桌子椅子和墙壁上的牌匾装饰都显得灰尘仆仆,样式古旧。
其他的几个玩家都在。
他们坐在座位上,那几个明显是新人的玩家眼眶还红着,心神不宁,畏畏缩缩地蜷在椅子里,仿佛能够靠这种仿佛免被伤害。
很显然,他们现在都已经得知并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听到脚步声,所有人都向着门口望来。
在看到戈修时,其他的玩家们都不由得一愣。
他们早就好奇这位游戏还没有开始就向副本内冲去的玩家了,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胆大到有些彪的玩家居然长得这么
好看。
戈修无视了众人神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