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坐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慕乐彻底放下心来,靠在顾明渊身上安心做个小废物。
四周有很多兽人跑动。
慕乐紧贴着顾明渊,小声问他“渊渊, 孔鹤安他发生什么了”
“他生病了。”顾明渊说, “前段时间吃药, 并且缓解。没想到突然复发了。”
慕乐继续问“那是什么病”
顾明渊宽大的手掌轻抚她的脑袋,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孔羽安被吓到了,整个人失魂落魄, 看上去完全没办法参加当天的比赛了。慕乐跟顾明渊说过这件事,他立刻联系星板社, 让他们先安排人手,代替孔羽安去参加第一场比赛。
至于第二场比赛
没有孔羽安, 他们大概要做好惨败、或者干脆直接弃权的准备。
一群小孩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很久, 难得学校也比较重视给了拨款,要是就这样炸都没炸一下直接结束实在是很可惜。
可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人会怪孔羽安, 大家都很担心他。
顾明渊带着慕乐走进病房时, 孔羽安正坐在病床边上发呆。
察觉到有人走进来,孔羽安近乎茫然地抬起头。
蓝墨站在他的病床边上, 正守在一堆仪器面前盯着上面的数据。
良久, 他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蓝墨转头,对顾明渊道, “他的数值再这样增长下去, 就需要打针了。”
顾明渊皱眉看着, 没有说话。
慕乐小声问“打镇静剂吗”
“不是。”顾明渊对她说,“是另一种蓝墨。一定要”
蓝墨皱着眉头,显得也很忧愁。
孔羽安呆滞地看着他们“是忘却烦恼针吗那给我来一针吧”
蓝墨非常惊讶“你知道”
“我家一直都是军人,我知道的。”孔羽安低下头,“能让士兵忘却战争的残忍,退役以后快乐地生活”
“你知道它的别称么。”顾明渊忽然开口。
孔羽安“”
蓝墨摸了摸下巴,毛茸茸的大尾巴左右摇摆,竟是笑了起来“啊。懦夫的灵药”
慕乐“”
好狠俩男人。
“逃避确实很简单。”蓝墨摆了摆手,“但总有人正经历那些,无法逃避。”
慕乐发现了比自己更会灌鸡汤的。
就是眼前这个尾巴头发和耳朵看上去都蓬松柔软非常好摸的男人。
太狠了。
孔羽安显然无法忘记刚刚看见,和自己关系亲近的哥哥,承受痛苦的画面。
兽人骨子里是畏惧返祖的。
无法控制地返祖,他们觉得感同身受,头皮发麻。
慕乐一开始只是觉得震惊,被吓到也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她对于孔羽安的害怕还不能感同身受。
但是慕乐后来想了想,要是她有个什么关系很好表哥,当着她的面开始变成人猿,同时还痛苦得满地打滚
这也太难以接受了。
慕乐抱着顾明渊的胳膊不敢说话。
她后来了解到,之所以这两个魔鬼轮流洗脑加灌鸡汤,不让孔羽安使用那种针,是因为那针根本就不是“忘记痛苦”那么简单。
兽人和人类的身体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