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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沈琼却笃定得很,“凡事过犹不及,以乐央长公主嚣张跋扈的性情,方才能容他是不假,但却并不意味着什么都能忍。我尚且能看得明白,他又岂会不清楚”
这么些年来,桃酥同沈琼打赌就没赢过,可如今却还是忍不住道“当真”
“千真万确,”沈琼笑了声,揣度道,“兴许他会遣人送个什么玩意,当做是今日之事赔礼道歉,但决计不会亲自上门来的。”
桃酥心中觉着不然,直到等到傍晚时候,春和的那小厮真送来了一份礼之后,她才算是彻底没了话说。
对于今后再没有戏可听这件事,沈琼是有些可惜,但也没多在意,不过就是留在家中消磨时间,心态十分平和。
而华清年再上门的时候,带来个好消息。
知晓华家老爷子不日就将回京城后,云姑与桃酥皆是喜出望外,再三道谢,沈琼也露出些真切的笑意来“有劳你费心周全了。”
这事完全是裴明彻的功劳,但华清年也只能认了下来“沈姑娘不必客气。对于我祖父这样的医者而言,生平所好就是治好各类疑难杂症,此次回京,也是知晓我束手无策,特地赶回来看看。”
华清年这次过来,只为沈琼诊了脉,并且免去了以后的施针,准备将这事彻底交付到自家老爷子手里。
等送走华清年之后,云姑忍不住同沈琼道“我先前让人打听过这位华老爷子,的确是医术高明,称得上是圣手。”
“知道了。”沈琼笑着应了声,并没多言。
她并不敢报太大期待,唯恐期待越高,将来失望越大。
不必再三次施一次针,沈琼便自在了许多,同云姑商量道“趁着这几日,咱们出去玩儿吧。”
云姑一听她这话劲,便知道是早有谋划,笑问道“你想去哪儿”
“在梨园听戏的时候,我听人说,自打入夏以后东湖便热闹起来,画舫繁多,夜间亦是灯火如昼,乐声不绝”沈琼分明没去过,可仍旧描述得绘声绘色,“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呗。”
她这段时日的确也在家中困得太久了,难得提个要求,云姑不忍拒绝,略一犹豫后便应了下来“我这就让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