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让人遗憾。
不过在下一刻,华清年便觉察到不对来,问道“你的眼”
他可从来没听裴明彻提过,这姑娘有眼疾啊。
沈琼平静地答道“前日晚间忽然发热,犯了旧疾,一觉醒来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听此,华清年倒是顾不上再想那些杂事,心神都放在了她的病情上,随即追问起这所谓的旧疾来。
云姑细细地将三年前的情形尽数讲了,又道“那时候,我们将江南的名医都请了个遍,到最后却是莫名其妙地好了,大夫也都说这是心病。五内郁结致此,等到想开之后便自然而然病愈。”
华清年绷着脸,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裴明彻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更没同他提过,如今乍听此事,着实是震惊不已。哪怕他同裴明彻是知交好友,都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同情都白瞎了裴明彻他简直是活该。
还没等华清年缓过来,沈琼却开了口“我先前觉着是心病,可如今想来,应该不只如此。”
“为何”华清年下意识地问了句。
“三年前那次,我的确是难过极了,整日里触景伤情,说是心病倒也没错。”沈琼很是冷静地剖白道,“可如今,我最多不过是一时伤感,若依着那个道理,只怕是还没病就该好了。”
华清年“”
他愣了片刻,才算是品出来话中的意思这位沈姑娘,可并没有心心念念着放不下。对比了一下昨日裴明彻的颓唐模样,他心中忽而又泛起些微妙的同情来。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华清年如今左右摇摆着,总算是有了切身体会。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的,随即从药箱中取出脉枕来,向沈琼道“恕我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