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在他新婚的份上,皇上近来压根没给裴明彻指派什么事情,这么久以来难得捞着段清闲的时日,裴明彻每日下朝之后便立即回东宫来,同沈琼腻在一处,倒像是要将这些年错过的光景都补回来似的,又像是回到了当年在锦城时。
沈琼嫁来东宫后,汤圆也被抱了过来,它刚到陌生的地方不大习惯,总是想要黏在沈琼身边,但奈何抢不过裴明彻,时常会被赶出寝殿。
因着这个缘故,汤圆再见着裴明彻之时也不似先前那般亲近了,甚至颇为仇视。
“汤圆,”沈琼将汤圆费劲扒拉裴明彻外袍的爪子给捏了回来,威胁道,“不准挠人。”
汤圆没好气地转过头去,不再看裴明彻,只是往沈琼怀中钻了钻。
“让桃酥抱汤圆出去晒晒太阳,四下看看,”裴明彻一本正经道,“它还是要习惯这边的,总不能一直黏在你身边。”
这话说得义正辞严,但沈琼又岂会听不出他的私心,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汤圆还是当年你送我的呢,怎么现在还要同它争宠不成”
裴明彻凑近了些,含笑道“我只是想要你多看看我。”
沈琼对他这眼神再熟悉不过,一见着便下意识地觉着腰酸,将怀中的汤圆抱得更紧了些“不要。”
食髓知味是人之常情,沈琼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两人体力悬殊,初时的滋味再怎么好,到后来也都累得仿佛去了半条命似的,实在是不大受得住。
裴明彻知道她昨夜累着了,便也没勉强,只是又笑道“来下局棋吧。”
沈琼松了口气“好。”
两人在一处时常对弈,沈琼对裴明彻一贯的棋风所有了解,知己知彼,渐渐地赢的次数倒是比先前要多上不少,闲暇时愈发喜欢同他下棋练手。
她的心算能力随早逝的母亲,在做生意与下棋上可谓是天赋异禀,进步也很快。
常常是一局棋,一晌就过去了。
及至午后,沈琼同裴明彻道“先前约好了,我要陪皇后娘娘听戏去,就不陪你了。”
裴明彻应了声,见她在梳妆台前坐定了,心中又突然生出个想法来“我来给你上妆,如何”
画眉算是闺房之乐,当年在锦城之时,裴明彻就曾经为她上妆,沈琼略一犹豫便点头应了下来,并没让宫女进来伺候。
裴明彻拿了黛笔,一手轻轻地挑起沈琼的下巴,并没直接上手去画,而是虚虚地比划了几下。
他有一手好画工,美人图画得也是信手拈来,上妆与这作画是有相似之处的,再加上沈琼原就生得好,所以倒也不算是多为难的事。
沈琼怀中抱着汤圆,仰头由着裴明彻摆弄。
远山眉画好后,他又拿起了唇脂来,指尖轻轻地挑了点,在沈琼唇上晕开来。
这动作显得有些暧昧,沈琼眼中水光盈盈的,同裴明彻四目相对,只觉着随着他指尖的抚弄,周遭的肌肤都热了些。
“好了”沈琼这话还未说完,裴明彻便俯下身来,含住了她的唇,
将方才涂上的唇脂吃尽了口中。
裴明彻捧着沈琼的脸颊,细细地吻着,她怀中的汤圆颇为不满地喵喵叫着,仿佛是觉着自己下一刻就又要被赶出宫殿去了。
沈琼压根招架不住,险些意乱情迷,但好在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理智记挂着与皇后约好了看戏,抬手推了推裴明彻。
及至分开来时,她脸颊绯红,倒是连胭脂都一并省了,只是原本的唇脂已经晕开来,还得擦拭了重新来。沈琼这次倒是不敢再让裴明彻帮忙,又不愿召宫女进来,索性自己亲自动手。
裴明彻在一旁笑着,并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