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陈年。
“陈总早上好。”季维林嘴巴讨巧地喊了声。
陈年笑笑,“季三少早上好。季总在等你。”
“怎么了”季维林疑惑不已,“我最近没招他啊,还是我妈又遥控指挥”
“不是,季总有些问题要问你,没大事。”陈年宽慰他。
随即把人领进来。
这个季维林是季宴洲堂姐的孩子,比季宴洲小七岁,规规矩矩在办公桌前朝后面坐着的男人叫了声“舅舅。”
季宴洲眼皮未掀,声音轻淡 ,“带来了”
“带来了。”季维林迅速上前递了份文件。
季宴洲打开文件夹,认真翻了翻,没找到五年前荣嫣上船的记录,“确定没遗漏”
“当然没有。我俱乐部好些艘游艇,您这艘都是我自己用时才开放,平时放在码头给您养着。”
“你带女人上去过吗”季宴洲抬眸,眯眼看着他。
这目光可以说是生死凝视,季维林一张缺觉的白脸吓地更白,小声嘟囔囔说,“也安排过其他人使用。但都是特别正经的商务使用。我没事带女人干什么”
“维林。”季宴洲盯着他。
“舅,您说。”对方表示洗耳恭听。
“即使是商务使用,一般也会有女人在场,尤其你俱乐部是干什么的,无美人不谈生意,你跟我装什么蒜”
“您把我贬地太低了。”季维林唉声叹气,“俱乐部成立以来我给家里赚了多少钱,虽然和您赚的钱不能比,但也算我出的一份力,我老实交代是有美人,但都心甘情愿,为了资源聚在一起地正常社交行为,瞧您把我想到哪儿去了。”
“见过她吗”季宴洲不跟他扯,直接拿出荣嫣入职时所拍的照片。
季维林凑近看了半晌,“没见过。”
“她见过你。”
“什么”季维林惊了。今儿个舅舅是怎么了,平静外皮下裹挟巨浪一不小心就给他打翻一跟头。
“季家后辈中,只有你长得像我,五年前我不在国内,她口口声声说见过我,那不就是见得你”季宴洲说这段话时手掌握成了拳,如果荣嫣那对龙凤胎真跟季家有关系,他就得受连坐罪,没有管教好这个外甥。
“舅,我真冤枉以前俱乐部刚接手的时候是用您名头做过买卖,但绝对没有诱拐良家妇女这一档子事,我对天发誓,不然后半辈子不举”
誓言恶毒,季宴洲暂且信了他。
再次将照片放在手边细看,只见她眉清目秀,一双微笑唇打遍天下无敌手,五年前应该会更嫩,季宴洲左思右想,确认自己五年前不曾见过她,但心里就是毛骨悚然,被与她初次在季公馆见面时问是否见过的那迷惘眼神所折磨。
“季总”不知过了多久,助手叫他。
季宴洲回神,眸光极淡,“维林走了”
“是。三少以为自己干了什么错事,正惶惶不安。”
季宴洲懒得管他。
揉了揉鼻梁说,“我最近不回公司,荣嫣如果找你,安排她入职。”
“是。”
荣嫣的入职表填的极奇怪。
家庭成员一栏,她填上两个孩子。陈年竟然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疑惑。
陈年多么精明的狐狸,自然天衣无缝,“我明明听你喊男宝荣小树,怎么是荣舟这个舟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