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荣嫣感觉好奇怪,他这张精致到笔墨难以形容的脸并非普通大众脸,论认错是不可能呀。
可是季宴洲的眼神清清白白没有撒谎的成分,何况他有必要对她撒谎么。
见就是见过,没见就是没见。她不值得他撒谎。
彼此目光接触,审视。
荣嫣其次才注意到他左手果然不便,笔记本压在膝盖上,拿右手单手抬起,落回桌上,接着在她仍旧失态的状态中优雅起身,朝她伸出手掌。
下意识地,荣嫣握上去,“你好。”
“荣小姐好。”
短暂相碰,分开。
看来真没见过。
这种从呼吸里都发出矜贵从容的男人,她从前哪有机会接触。没想到一次机缘巧合的献血,倒和这种男人沾上关系了。
荣嫣缓过神,将与他握过的手捶到身侧,同时不自觉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香气。
“别拘束。请坐。”季宴洲绅士地拉开椅子。
“谢谢。”荣嫣恍恍惚惚地坐下,这是怎么了,被一个似曾相似的感觉弄地魂不守舍
反观季宴洲气质优雅内敛,笑眼坚毅,深邃,“听说荣小姐有孩子,几岁”
“五岁。”
“荣小姐二十岁结婚”他推断。
“不,”荣嫣直言,“我是一名单亲母亲。”
对面男人眸光倏地收紧。
“很抱歉,我是一名单亲母亲,还是一对龙凤胎,所以事情会比较多,我认为聘用我为您的临时助理,不大适合。”
对单亲母亲这个身份没有人会傻到主动提起。
她不但提了还利落傥荡,提醒他规避风险。
“龙凤胎”季宴洲眼底恢复柔和,微微失笑,“本人没有歧视的意思,荣小姐别误会。”
“我知道。”荣嫣失笑,“两个孩子都很小,每天下午四点放学,如果在这里工作的话我三点半就得下班,还是急匆匆赶去学校的那种,早上倒可以早一点,这么匆忙,这边再需要加班的话,我没法儿”
“不需要加班。”这人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压迫感也是没谁了,打断人说话非但没有无礼的感觉,反而显得他为人处世考虑周到,“早上九点,下午三点,其他时间,孩子有需要你也可以请假。”
哇。
荣嫣惊了,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不好吧。”
“我这儿没什么大问题,说句不怕你笑的,可能就是陪一个大孩子玩吧。”季宴洲说着将自己受伤的左臂抬起给她看,在衬衫包裹之下她也看不清半个月前那场车祸给他带来了什么,只晓得当时出血挺厉害,直接让他昏迷。
现在看他气色健康,行动未有大范围不便,看来恢复的不差。
荣嫣点点头,内敛一笑,“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对薪资有要求吗”季宴洲望着她。
荣嫣想问你可以给我开一万吗,话到嘴边却是,“不低于本市最低工资就好。”
“好。”他低头用右手沏茶,“我让陈年安排。”
荣嫣强调,“也别太高,就正常,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在卖血。”
季宴洲淡淡扬起一边唇,“不会。”
和季宴州短暂会面后,陈年领着她在宅了转了几圈,说是熟悉工作地方,荣嫣只感觉头晕,没人带路在里面走,绝对会迷路。
不过听陈年说了季宴洲只是短暂居住,等伤好彻底可能就飞纽约了。
季中原家族早年发迹于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