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临川必不会徇私枉法。”
“好好好。”
“朝臣整日弹劾你,近来连朕也压不住他们,戎夏王子被刺杀一事,云清淮难辞其咎,若你手下留情,舅舅怕也再不能为你说话了。”
“临川知道了。”姜临川知道景文帝想说什么。
就是希望他像对其他人一样,狠狠审讯云清淮,让云清淮背负罪名,革职查办。
这样就能证明姜临川是真的铁面无私。
锦衣卫是真的公正严明。
“舅舅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舅舅没看错你,这就让人送云清淮去诏狱。”
“这次切勿留情。舅舅也是为了你好,如今,世人只知云清淮,他骁勇善战,百战百胜,把戎夏人打的不敢来犯,这其中必然离不开远之的倾力相助,却无人提起。否则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一路青云,得封一品将军”
“再看你,真正为民除害,功劳不输于他,却背负一身恶名。”
“舅舅,我知道你为我好。”姜临川感动的看着景文帝。
“你父亲久久不回京中,舅舅多照顾你几分也是应该的。”景文帝心情舒畅,笑了。
他面色过分红润,看起来中气十足,走路时已经不如前几年那样稳。
姜临川拜别景文帝,回诏狱。
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景文帝满意至极,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姜远之两个晚辈窝里反。
既然云清淮不识好歹,除掉便是。
姜临川要是还想残留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殊荣,成就大公无私之名,一定会把戎夏王子之死,归咎于云清淮。
这真是一出好戏。
景文帝再度沉浸在自己的聪明才智中,想起新进的鲜嫩美人,施施然进了后宫。
云清淮被关在用来审讯的禁室之中。
他一身甲胄已经卸去,只剩白色中衣。
这次进京前,他特意收拾过,干净而俊秀。
离得近些,还能闻见药香。
“又受伤了”
姜临川审讯之时,不喜欢留人旁观。为了不让声响传出去,这石室隔音效果极好。
就是死的人太多,不管怎么洗刷,始终有股血腥味。
“小伤而已,师弟不必忧心。”
云清淮还被捆着。
眼睛被姜临川用黑布蒙上,十分委屈。
“师弟,我想看你。”
“我好想你。”
“这个月想你两次,一次十天,一次二十天。”
“我想看你”
“以后让你看个够。”姜临川没有要解开的意识,反而用匕首划开了云清淮的衣带,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虽然玄微真人制的药膏有消除疤痕的效果,仍然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印记。
这次伤不重,都是一些已经结痂的旧伤,只草草涂了些药膏。
姜临川指尖按在云清淮胸口的痂上,轻轻一按。
云清淮便忍不住颤栗起来。
石室狭小,他早就闻见了师弟身上的气息。
长久执笔,墨香经久不散,上佳的松烟墨,价值千金,深重而不姿媚。与师弟独特的气息融合,清远冷邃,让他想起雁荡山上的积雪,以及师弟鸦羽般的黑发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