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味啊。”薛业一大勺送进嘴里,“挺凉快的。你怎么又吃上了我真怀疑你长了两个胃。”
沈欲也这么想,苏晓原的饭量快赶上自己了。
“我妈和我弟也这么说,说我长得瘦饭量最大。”苏晓原擦净手,给沈欲挑了一块最大的,“这家炸鸡也好吃,我下课经常和朋友过来,你尝尝。”
店里大多都是附近院校的学生,大学生高中生都有,空调送来阵阵凉意,几口刨冰下肚,沈欲一下找回当年自己上大学的感觉。吃冰真开心。
“谢了。”心情一好,胃口也好,沈欲闻着炸鸡不错,“薛业你真不吃”
薛业小心避开他们吃鸡的面孔。“不吃,我不馋,我是国家运动员,运动员说不吃就不吃。”
苏晓原背过去啃鸡翅。“你要是想吃,也行,我帮你把鸡皮扒掉。这家店的老板我认识,他说鸡皮最长肉了。”
“我怎么听见有人说我坏话呢”门口一个男人晃进来,t恤和牛仔裤都是大牌货,却背着一个正方形的送餐保温箱,摩托头盔上贴了两根塑胶大鸡腿,立着的骨棒还飘须须。
沈欲一下想到古代连续剧里的簪子,这么拉风的外卖小哥还是第一回见。
“石头哥好,我没说你坏话,我带朋友来吃鸡。”苏晓原站了起来。
“你朋友啊,那行,这桌小爷结了,放开吃啊。”外卖小哥晃到他们面前,朝沈欲一伸手,一口京片子,“纪雨石,学院路送外卖的,人送称号帅帅小电瓶,点餐率南波湾,小姐姐们备注上都喜欢叫我牌子。”
沈欲把鸡放下,赶紧握了握手。不善言辞,碰到这种口吐莲花的就没法对付。
薛业压根没抬眼,专注执着地干着自己的刨冰。怎么吃怎么觉得没味道。
“我有钱,不用给我买单。”苏晓原眼里都是笑意,“石头哥我怎么觉得你又黑了”
“我就叫黑我这叫小麦色,你家张跑跑那牲口才是晒黑的呢,师兄说我这是性感,是天生的。”纪雨石把苏晓原的呆毛往下压了压,“走了啊,骑电瓶送外卖去呢,你们吃你们的。下次来提前给我打电话,给你找个座位。”
“谢谢石头哥。”苏晓原乖乖等人离开才坐下,像高中生见了老师。薛业这才发现走了一个人,脸从冰里抬起来“那人谁啊”
“鸡店老板,是他和他师兄一起开的。不过张跑跑不让我来这里,他说石头哥不正经,大冬天还穿低腰裤,送外卖也穿小貂皮。不过石头哥可受欢迎了,好多女孩子喜欢他。今天张跑跑不知道咱们来,咱们保密啊。”
“哇,貂皮”沈欲想起兜里500现金,貂皮得值多少钱,估计要敲诈弟弟们上万次。
刨冰看着多,充其量就是一碗水,炸鸡吃两口也没了,到了正午吃饭时间,三个人正正经经地饿了。苏晓原熟悉地形,带沈欲薛业去吃云南菜。
餐厅在大学西门正面,面积不大,可老板像是很熟悉苏晓原“又带同学来了啊”
“是,您家好吃,我带朋友来请客。”苏晓原要了一个小包间,落座后发菜单指点江山,“你们随便点,先说好是我请客,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
薛业又看菜单发愁,杰哥不在,也没人告诉他能吃哪道菜。“我没帮你忙,本来想上去抡板儿砖,威风一下。”
沈欲心里却有主意,同桌的两个男孩都是弟弟,自己是社会人,不可能让他们结账。好在餐厅是学生价位,最贵的菜也就40多块,他随便点了几个,把菜单放下,撕开消毒纸巾擦拭手背。
“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