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手通红的握着匕首,墨绿色的眼眸毫无波动,他面无表情的将脸上的血痕抹掉,无视周围那些害怕的眼神,独自萧瑟的离去。
训练残酷而又冰冷,因此偶然才能见到叶廉一次的那段时光里,几乎是他幼年记忆中最温暖的色彩。
当他终于成年,扔掉了黑泽阵的本名,换上了琴酒的代号的时候,他虔诚的跪在叶廉的面前,低着头,在面前那雪白的指尖上留下祈祷性的一吻。
从此以后,他的这条命将为先生而活。
他会达成先生的心愿,铲除所有阻挡先生前进的人。
以琴酒这个名字起誓。
于是,黑衣组织仅次于boss的存在,琴酒这个人便诞生了。
以残酷冷漠的态度游走于黑暗之间,将所有对组织有二心的人一一铲除。
总是冷峻傲慢的噙着讽刺的笑容,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
他成了叶廉的心腹。
随着越加靠近先生,逐渐的,他开始明白叶廉并不是对谁都那么温柔,甚至面对自己,也大多数保持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叶廉的冷酷无情倒是很跟他的性格极为相似,所以叶廉偶然的温柔才显得那么可贵。
但他只有在心情好,或者琴酒任务完成的很漂亮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
琴酒很眷恋他轻抚自己发丝时仿佛连心尖都在颤抖的感觉。
他对叶廉的崇拜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就算有一年时间的空白,又算得了什么。
“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牙缝中狠狠挤出这几个字,琴酒用力做了个深呼吸“你最好给我个解释,波本”
他对这件事情反应的剧烈程度令安室透也不禁怔了下,习惯性的蹙了下眉,开口问道“你不知道”
这种无意间反问的语气是最能戳到琴酒痛点的,毕竟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先生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
如果先生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偏偏有一个波本走在他面前,这种输了的感觉令他极其恼火。
“回答我的问题”
他砸了下舌,语气不善的回敬了回去。
于是安室透似是恍然又似是疑惑的凝视了他一会儿,终于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而本来就因为自己不是先生唯一的亲信的琴酒在听到了是贝尔摩德下的命令后,更是气的险些要炸了。
他一直觉得贝尔摩德只是先生比较便于使用的工具人,但是没想到,贝尔摩德竟然是第一个知道先生想法的人
这简直忍无可忍
就算现在想要立刻掏出手机对贝尔摩德破口大骂,但是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忍住了冲动。
一旦涉及到先生的事情他就会变的冲动易怒,也是他仅有的弱点之一。
“”再三在心理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琴酒终于睁开仿佛酝酿着暴风雨似的墨色眼眸,朝安室透冰冷的望去“那么君度为什么会时隔一年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们又在谈什么,全部告诉我。”
他倒要听听波本是怎么哄骗失去记忆的先生的,哼。
然而闻言,安室透的心中却倏地一凛,他深知琴酒的为人,不会放过组织任何一个叛徒,也不会让有可能知道组织事务的成员从眼皮下溜走,离开组织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琴酒想从他这里得知叶廉的消息,难不成是以此判断是否将叶廉排除
就这样,两个完全脑电波不对路的人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