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了僚机的角色,只要遇上有傅行洲的场合,必拉着北初一起过去。
执着了十多年,赵思喜也是头一回听见北初这样的答复,颇有些意外,“不喜欢啦”
北初勉强地牵扯了一下冻僵的嘴角,“嗯,不喜欢了。”
喜不喜欢又怎样,傅行洲始终不是她能触及的存在。
恋爱也好娶妻也好,在他的人生中,她这个选项永远被摈弃在外。
除却那夜。
夜色浓浓,她借着酒意趁人之危,度了一场可耻又炽烈的美梦。
想起那夜的疯狂,北初眼神微暗。
赵思喜闻言,意味不明地叹口气,断断续续欲言又止,“哎其实傅行洲他对你”
北初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听不真切对面的声音,直到她反应过来,才连忙追问“什么”
“没,没什么。”以为北初故意不想听这些,赵思喜含糊着带过,“我妈喊我了,估计又是相亲的事儿,先挂了,后天下午见啊”
电话被挂断,北初盯了屏幕界面好一会儿,随后慢慢动了动有点发僵的身子,想要转身。
这时背后忽有一股压迫的炽热传来,不容忽视。
北初身形一滞,便感觉到颊边热意覆下。
身后人微凉的唇贴着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带着气音,咬字缓慢
“不喜欢了,嗯”
熟悉的嗓音低沉暗哑,让北初脸色刷地一变,就连说话也带了点磕磕巴巴,“傅傅行洲你别”
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什么”身后人轻笑一声,勾着她腰就把她往后面带。
巷子很窄,这一带,就让北初顷刻间失去重心,后背贴在了另一边墙上。
她双手下意识撑上了墙壁,试图起身,却突然下巴一疼。
逼仄空间内,傅行洲唇角勾起戏谑弧度,眯眼掐着她下巴,语调慵懒,“好久不见啊,媳妇儿。”
北初张张嘴,借着路边灯光同他对视,分明看出了他那双半阖眸中的狠戾与玩味。
只一眼,心尖像是被使劲攥住,她张张嘴,愧疚与羞赧的情绪一下子上涌,声音逐渐染了哭腔,“我”
半天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想说对不起,想说哪天的事情是她鬼迷心窍,她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这些话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竟一句也出不来。
傅行洲一定讨厌透了她,认为她是他人生的污点,这才专程前来,兴师问罪。
北初越想脸色越是苍白,小脸一偏,挣脱了傅行洲的手。
她不敢面对傅行洲的反应,眨了眨泛着雾气的双眼,低下头静待他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