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是越来越大,可沈君心明白这人大概率是捉不到的。
不过,那家伙绝对讨不到好出,下手的时候她可没有收力气。
看地上的出血量, 他要是能活下去那都是命大。
“荒唐荒唐沈君心, 你还嫌不够丢脸呀”沈老秀才颤颤巍巍走到沈君心的院子。
天啦,家里闹了贼,贼还闯入沈君心的闺房。这毁名声的丑事就该闭着嘴巴,忍下这口气。偏就这死女子闹得沸沸扬扬, 怕是全香城都知道她被贼人给劫了
“你让我如何出去见人清白都没了,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呀”沈老秀才骂道。
沈君心一把揪住老秀才的衣襟, 去他妈的孝道
“你没脸见人就当个缩头乌龟在家躲一辈子算了”沈君心拿着带血的匕首在沈老秀才眼前晃悠,“区区一个小贼而已,能奈我何我只可惜手不够快, 没能把他扎死”
沈君心锐利的目光放比她手里的匕首还要寒冷,鲜血的气息弥漫, 沈老秀才双腿开始发软。没人搀扶,他就这么摔倒在地上。
不孝女杀人了
沈老秀才一时间也搞不懂杀人和女儿失去清白到底哪一样更糟糕。他只觉得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个不听话的逆女。
于是他就坐在地上哭,还不敢哭得太大声,只默默流泪。
“还不把老爷扶回去”沈君心喝道。
她可没心情应付这老头子。
等到天亮, 衙门口来人了。
香城县令陆大人登门拜访查案。
沈君心沈老板,是个让他头疼的主。但对这个女子他其实很欣赏。可沈君心这位女子也麻烦,她太美脾气也太火爆,总有心思肮脏的家伙撞到她枪口上。
这回闹了贼,那贼人还找不到。
香城一向安宁,突然出现一个能飞天遁地的大贼,这要是抓不到,他的乌纱难保。
沈君心已经出门迎接,“县令大人,劳烦你跑一趟了。”
“查明真相,捉拿贼人乃是职责所在。倒是沈老板,你昨夜受惊了。”陆大人安慰几句。
沈君心不是寻常女子,但就算是男人,被贼半夜贼摸进房间也会后怕。
“多谢大人关心。发现那贼确实吓了一跳。”沈君心特意做了特效化妆,化了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她作忐忑状“大人,昨夜碰见贼,小女拿匕首防身刺了他几刀,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陆大人心说果然。沈君心再坚强终究是女人,遇到这种事岂能不怕她能奋起反抗已经很了不起。
“沈老板莫怕,那贼人私闯民宅意图不轨,你就是手刃了他也是应当。”陆大人安慰“我今天来就是看看现场,规矩如此。”
沈君心放了心,随口又打听起衙门昨夜的战果。
人自然没抓到,对方的身份也没有先说。白天开始盘查各大医馆、客栈是否有伤患,还没有线索。
如果安王愿意,陆大人怕是一辈子都查不到线索。
等陆大人查过了线索,沈君心送衙门的人离开。
沈君心给陆大人一个沉甸甸的红包,管事们也给辛苦走了一趟的衙役发了酒钱。
陆大人原准备就这么走了,但看在红包的份上,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沈老板,海上行商终究危险。这次船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换个路子,一样挣钱。”
更加严格的海禁,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