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她身后低声说“别哭。”
今羡却更加的伤心了,说不出来为何,但总是觉得更加的难受了,身后那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从背后摸了摸她的小脸,视线看着今苑的墓地,道“娘,一年前我就同你说过,一定会带羡羡来见你的,你看,这不是来了”
今羡哭的愈发的厉害了。
顾归酒将她揽入怀里,一边安慰,一边说“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没有孤单过,我一直陪着你的,从初见到未来。”
今羡现在不是很懂顾归酒的这句初见,有些事,顾归酒谁都没说过,好比如,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今羡的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或许有人知道吧,但是那些人老去的老去,离开的离开,就像是往事,随着风溜走了。
没有在墓地久留,顾归酒带着今羡一道去了一间衣裳铺子,把里头替温白白赶制的新衣裳给拿了出来。
只是颜色
今羡蹙眉,“这个白白肯定不喜欢。”
顾归酒抬眸,看着眼前这件全黑的衣裳,男人的心眼也是小的,谁叫那日一道出来的时候,温白白还要和他争糖人铺子邀功呢,不然那日他肯定不会给它做一件黑色的,怎么样也会做一箱子花里胡哨的,要是他心情再好点,估计还能让人给她绣几个红萝卜上去。
今羡哪能知道他们父女两个暗地里闹了别扭,她拿着黑色的兔子衣裳往晏元川那里走去,又陪着晏元川用了晚膳,瞬便提了一下狩猎的事情,三个人才坐着轿子往宫里走。
晚上的风愈发的大了起来,今羡了眼,幸好阿默
自个儿自觉带了裘衣,不然如今可真的得冻坏了。
今羡都庆幸顾归酒出宫前带了裘衣给她,不然按照现在的这个冷温度,她怕还没进到宫内就能够立刻冻死过去,顾归酒看着今羡被冻的有点儿红的小脸,将她一把抱在了他的怀里,然后沉声对着车夫道“快点,直接进去往御恩宫走。”
车夫就是陈越,他得了令,一路加速往里走,直到马车停在了御恩宫才立刻停下。
几乎是停下来的下一秒,马车的
帘子就被人一把掀开,顾归酒抱着今羡往御恩宫内走去,然后淡声对着陈越交代,“送阿默回宫。”
陈越立刻道好。
顾归酒抱着今羡大步流星的往御恩宫的主殿内走去,里头地龙没断过,一进去热气盎然,今羡被略冻僵了的四肢终于有些许的回暖,顾归酒只看了她一眼,矜贵的眉头蹙起,“下次夜里不出宫了,冻坏了可怎么办”
今羡窝在他的怀里,只在他怀里摇摇头,软声说“没事的,我没冻着。”
话音刚落,今羡打了一个喷嚏。
顾归酒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抱着她的手收紧,立刻往床榻那边走去,然后一把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着,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
今羡正打算宽慰他,刚刚的喷嚏是个意外,却倏地听见他对着殿外喊“快点去叫太医熬点祛风寒的药来。”
今羡一听,小脸立刻皱起,然后扯了扯顾归酒的袖口,后者概不理会,只是也不敢去对视她那双桃花眼,生怕自己心软不让她喝。
顾归酒用被子将今羡抱的紧紧的,今羡的小手终于回了点暖,她窝在顾归酒的怀里,小手宛如一条小蛇一样钻进了顾归酒的袖口里头,愈发的往里钻,听见他越来越沉的呼吸声,她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顾归酒哪能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的想法,无非就是因为他叫她吃药,想报复他,撩起他的火,然后又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