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倞说到这的时候,神情有些心疼,“他立了生死薄,每日不但要用血滋养孩子,还用血去护住你,护你来世顺遂安康,你没仔细看见,他的身体好像很差吗虽然一日十滴血没什么,但是你想,他在你死后不久就开始了,以他的性子到现在肯定没有放弃,连续四年多的时间,血全给那个守魂盒吸走了,夜里又要给孩子喂血,你想,这得多损耗体力”
今羡怎么也没想到,暗格里藏着顾归酒的秘密,被她发现,她以为这就是结局了,没想到却又在徐倞的口中得知了这些事情,她真的难受,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孩子,她忽然想起暗格里看见的那幅画,那她穿着凤冠霞披的画后面的字,他说他梦见了孩子,孩子日日和他玩闹,她原以为他只是写的稍许夸张了些,毕竟孩子早早的就去了,没想到他却是真的可以在梦里看见他,甚至还喂那个孩子喝了心头血。
她原以为她耿耿于怀的那根刺,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拔掉,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口头上说他自己喜欢孩子,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觉得心有不甘罢了,可直到今天,直到刚刚徐倞说的那些话中,她才愕然明白,原来他做的,一直都比她多的很多。
她失去了孩子,把孩子从她的肉里割了出来,可是他却把那块肉请进了梦里,日日用自己的血去养孩子,这还不止,居然还养着她
今羡是真的难受了,她应该知道的,那个人笨拙不开口,来来去去也就我只会喜欢你,我只爱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这几句话,直到那日她要走了,明明都一起用膳了,他来来去去的也就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是用温白白和糖人来挽回她
见她拒绝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一个劲的哭,像是个委屈的媳妇儿。
今羡的心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像是心疼又像是嫌他不懂开口,心口百感交集,一路放空的往回走,直到走到了府前,她看见了晏元川之后才蓦然回神,她有些微楞,自己何时走出了梧桐苑,回到了家中她都不知。
看着晏元川担忧的眼神,她才想起要遮掩一下的,无需别人说,她都知道自己的眼睛很红。
来不及遮掩,她看见晏元川疾步往前走,语气带着心疼道“囡囡,你怎么哭了”
今羡侧开头,低声说“没事,就是风吹进了沙子我眼睛疼到了。”
这个借口拙劣的很,晏元川都不忍心拆穿,他没有逼问,而是伸出手将今羡牵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宽慰道“哭什么呢,天塌下来爹爹都帮你顶着,有什么不开心的爹爹都帮你摆平。”
今羡吸了吸鼻子,没做回声,晏元川无奈“你若是再哭,今夜你娘亲可又要来我梦里说我没能保护好你了。”
晏元川每次都拿今苑说事,今羡知道爹爹就是不会哄她,所以才会拿娘亲说事,她缓了缓自己的心绪,不想让晏元川太过担忧,她莞尔道“真的没事,我就是遇见了阿默,看见她嫁人了,所以喜极而泣,又想到她没有给我请柬我难受罢了。”
她是真的不想说,晏元川也没有逼迫,顺着她岔开话题道“说起请柬,我这里倒是真的有一份请柬。”
今羡眼眸微颤,这一年半里,他们收到了好多次请柬,每一次他们换了一个地方,那个人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且送来请柬,请柬的内容有时候挺正经的,有时候又让人觉得滑稽的很。
比如一个月前,那人估计是没什么可以设宴的,居然拿温白白出来做文章,说是温白白已经在宫里待了四年之久了,合该让众人看看的,但是试问整个朝堂,有谁不知道皇上有个兔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