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羡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握着蒲团扇的手收紧,如今的她可是世子妃,严功呈和严於都不在,她可是代表着整个安国的,思及此,她不得不将僵硬的脸挂上笑,欠了欠身,极假的道“皇上说笑了,今羡眼拙,还请皇上恕罪。”
是不是眼拙两个人心里心知肚明,顾归酒心中冷笑了声,对她这个看见他当作不认识,听见世子妃和安国这五个字倒是委曲求全,居然还同他行礼,他喉结滚动,他不好过,心头酸的很,道“既世子妃这么有心同朕道歉请罪,朕亦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给个机会给你赎罪,你要吗”
这话说的,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他方才一字一句中,都透着她若是拒绝,他便能治安国的罪。
今羡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针对她,心下有些怀疑,但又立刻否认了,如若这男人知道了她是温初酒,哪里还会同她玩猫抓耗子的游戏,早早的就把她给治了罪了。
这一点想不通,今羡便把祁琛如今的针对视为是把对温初酒的那种怨恨发泄到了她同林九的身上。
她不想去与他抗衡,身份地位不能支持,还有一点就是,这男人左右在安国待不了多久,她忍一忍便过去了。
思及此,她便把自己脑子里那绕不清的死胡同给缕清了,“皇上请说,今羡能做到的,自然去做,还请皇上恕罪不要怪罪今羡便是。”
那人似乎轻哼了声,道“朕要去藩地的广寺拜佛,路上要处理从屿国带来的政务,没时间照顾白白,你便替朕照顾吧。”
原来是照顾温白白,今羡飞速的应了下来,只是当在男人的带领下,抱起温白白继而看着男人上了马车之后,正准备行礼告退回王府之时,却听见男人略带揶揄地嗓音响起,道“站在那作甚,上车。”
上车
今羡抱着还在沉睡的温白白瞪大了双眸,只见祁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马车的车帘,单薄的眼眼尾带着笑,微侧头,睨了她一眼,嗓音温润,道“世子妃方才同意的话,莫不是不作数如此,便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传入耳,她蹙眉,明明方才她听他的意思是她在王府照顾温白白,他自个儿去广寺的,怎么如今,又说要她上马车了呢
早知如此,今羡方才就不该应了。
她站在原地,秀气的眉头蹙的很深,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怀里抱着温白白,实打实的像极了那年他叫她过来,他看看她的伤口时的憨态,满脸写满了拒绝,怀里也抱着熟睡的温白白,百般不愿却也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边,任他掌骨分明的大手搂住细腰,细细端详她的伤口。
如今,还是那副想拒绝又不敢开口的模样,顾归酒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而嗓音温淡,意有所指般道“朕离不开她,不一起来,怎么行”
男人的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今羡尽管心中再不愿,也不得不抱着温白白上了马车。
马车内寂静无声,车轱辘行驶在略带石子路的地面上,今羡垂眸,手指尖都在轻轻的拨弄着怀里的温白白,它被玩弄的缓缓醒了过来,见抱着的它的人是今羡,一双兔眼登时瞪的极大。
今羡悄悄地弯起了嘴角,同三年前那般,葱白的指尖一直挠着它的小肚子,它翻了个身,在她怀里打滚,今羡眉眼弯弯,它这么开心,她被祁琛弄地有点儿烦躁的心也变得舒畅了些。
只是还没等它在她怀里打完滚,耳边便响起了身旁那人的声音,嗓音似乎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认真的很。
顾归酒看着隔着他坐的老远的小女人,似乎他有传染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