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不敢再耽搁,立刻揣着假死药往温湫宫走去。
只是温湫宫今日的灯点的比往日的亮,她内心隐隐不安,下意识地将假死药藏在自己地胸口处。
温湫宫正殿的门没关,北风吹来,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想吐,温初酒心头不安感愈发的强烈起来,她抬眸望去,温湫宫正殿此刻跪了一地的人,全都是往日伺候她的。
温初酒抬眸望去,已快有一个月没见的那人就坐在主位上,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刀尖上的血迹,听见了脚步声,他轻慢的抬起眼眸,冷声道“舍得回来了”
温初酒手扶着门框,没去看一直给她使眼色的王德显,而是蹙眉道“你在这干嘛。”
祁琛将刀擦拭干净后,丢到了站在一旁的王德显身上,慢悠悠的直起身,踱步走到了温初酒的跟前,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告诉朕,刚刚去哪里了”
温初酒一双眼漠然的看着祁琛,挥开了他挑起她下巴的手,冷声道“我去哪里似乎不用告诉你,这是我的自由。”
祁琛的被她挥开垂落,他舔唇,冷笑了声,道“好一个你的自由,难道你忘了,朕下的令吗”
又来了,他的那种自大,自以为是又开始了,她不想争吵。
温初酒只觉得心有种无力感,她不想再与他做无畏的争执,她现在只想着把祁琛打发走。
多看他一眼,她都会想起那梦里喊着她娘亲的孩子,还有温城玉的面容。
前者是她永远都不能磨灭掉的痛,后者则是让她纠结的一个点,她和祁琛,到底谁欠谁的。
温初酒倚靠着门,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继而睁开眼,眼神空洞惹人怜惜,有种悲戚的感觉,她嗓音轻而又轻的道“祁琛,这样真的好累,不如今夜你就了结了我吧,反正你恨我,恨我们温家,如今温家人的命赔给你了,我的你也拿走吧。”
温初酒的这副不想多说想要寻死的模样在祁琛的眼底刺眼的很,他压着怒火,少顷,漠然道“温初酒,你想得美,也少威胁朕,朕不会拿你的命的,你这条命,得陪着朕入皇陵,但是你周围人的命,朕可以照拿不误。”
周围人的命
周围人,温初酒蹙眉,她的周围人只有林九和梦烟了,林九估计不可能给抓到,不然这会儿肯定动静极大,那就是梦烟下意识地联想到方才一进殿门的那种浓郁的血腥味,她双眸瞬间瞪大
温初酒的目光在这殿内扫视,等确定梦烟不在时,她一把抓住了祁琛的手,怒道“梦烟呢你把梦烟怎么了”
祁琛嘴角一扯,垂眸扫了眼她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道“杀了。”
他声音很轻,仿佛在问人要不要用膳,亦或者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温初酒心口直疼,尽管梦烟近来不爱搭理她,但是怎么样都是从小到大一块长大的,宛如妹妹一般的存在,祁琛说杀就杀,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刨开她的心,一口一口吃进去的魔鬼。
温初酒抬眸,一双眼通红,狠狠的瞪着祁琛,后者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将帝王的无情体现的淋漓尽致,眼底非但没有一点点的愧疚,甚至冷声道“朕知道今夜你是与谁出去,朕今日就放你一马,再有下次,你若是要朕看见你再与林九有任何的牵扯,朕绝不轻饶,这次是梦烟,下一次是谁,朕就不敢确定了。”
“滚。”温初酒发了狠劲,将祁琛猛地一推,冲着他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祁琛被温初酒往外推,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双眼底神色不明,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