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眼眸不经意间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儿,便瞧见了她玉臂上被他弄出来的痕迹,不管承不承认,他都知道,自己昨夜是粗鲁了些,但是祁琛什么性子,他心中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他也没打算要怜惜温初酒。
谁让她是温家人呢。
温初酒是瞧出了这心狠的男人没有打算原谅她装睡这件事,换做昨夜之前,温初酒倒是会直接认错,但是经过今早上他命令她起来伺候他穿衣,而她却拒绝,但是他却没有下文,温初酒稍稍一思索,便多少猜到了。
这男人,似乎没有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狠。
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而温初酒,就恰恰好,可以利用这点他对她仅有的那点点温柔。
温初酒心一沉,如果今日没有成功利用到祁琛,那么她便还会滚回勤合宫,被人当成一个笑柄,官女子起码还有个位份呢,她温家小姐倒好,伺候了皇上,居然直接被赶回了勤合宫。
若男人以后还会想起她的时候,便会叫她来伺候一夜,想不起,便将她丢的老远,任人鱼肉。
对于温初酒而言,既然牺牲了一些,那么就必须从这点牺牲里,找回有点价值的东西。
思及此,温初酒赶在了准备开口说她的祁琛前,付出了行动。
只见她一双眼泛着红,就这么瞧着祁琛,玉臂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被她刻意的露出来,她的指尖慢慢的触到了男人宽大的袖口处轻轻的勾了下,嗓音带着娇弱的感觉,有气无力的道“皇上,奴婢身子难受,动不了”
温初酒如今的模样着实是可怜极了,祁琛看了一眼矜贵的眉头便蹙的很深,昨夜他用了多大劲他是知道的,但是也没想到,会造成她动也动不了。
片刻后,在温初酒眼泪快要掉下来的那一刻,祁琛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便往外走,丢下一句话道“动不了你就朕躺着,别来烦朕。”
温初酒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忽地松了一口气。
起码今日她能够保证自己不会被成为笑柄。
起码她温初酒伺候了皇上之后,还是留在了承天宫的。
温初酒说动不了,一方面是借口,但另一方面,则是真的难受,真的动不了,她如今翻个身都难,索性他走了出去,温初酒便也不去理会这么多,翻身就继续睡。
只是祁琛宠幸了温初酒的这件事,不但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消息传的飞快,连带着温府也接到了消息。
温府府邸。
温城玉此刻正在堂厅内喝茶,身边坐着一位男人,仔细一瞧,原是自幼教导皇上的那个太傅。
温城玉倒了杯茶递给了太傅,道“别嫌弃我这糠糟茶,也算是我温府如今能拿出来见人的东西了。”
“温兄说的哪里话,”太傅轻声叹息,道“如今我们暂且先等皇上这股莫名的气消了,温府自然能够和往常一样,吃香的喝辣的,这是先帝早前就许诺给你的。”
“许不许诺的另外说。”温城玉叹息一声,道“如今我就觉得莫名,你说,凡事讲究因果,我都不知道温府哪里得罪了皇上,如今,要这样针对我们温家。”
“不瞒你说,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太傅道“皇上这几年性子大变,以前见了我还会叫声太傅,如今,就算我去求见他,他都不理会我。”
“哎。”温城玉叹息一声。
太傅又说“不过听说皇上宠幸了酒酒,怕多少会对你们温家宽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