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烟上前几步,立刻将此刻捂着额头模样尤为可怜的温初酒扶起来,低声问道“小姐,你怎么样头疼吗”
温初酒站起来,对着梦烟摇摇头,低声道“没事。”
绿萝却丝毫没有觉得有半点的愧疚,翻了个白眼道“不会摔一下吗,至于这么夸张吗”
温初酒没理会,只是将捂着额头的手移开,对着梦烟道“我额头怎么样”
温初酒额头是很光洁的,只是如今,一片红红的,还起了个包,周围还破了点皮,溢出了点点的血,看上去着实有点儿瘆人,梦烟咬唇,道“小姐,有点出血了。”
温初酒笑了笑,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淡声道“我知道了,我去伺候皇上了。”
温初酒额头上带了伤,一路上宫人们都看见了,各个唏嘘不已,往日的温家大小姐,如今沦为宫女不说,还被欺负,昨日是在她脸上写字,今日就是被人推到了桌角,磕到了额头都是伤。
温初酒没有理会她们的目光,一路迎着大雪走到了承天宫。
皇上已经下了早朝,此刻就在承天宫的主殿内,温初酒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主殿的门口站着,大老远的就瞧见了一同站在门口的王公公。
王公公也瞧见了温初酒,心下松了一口气,昨日皇上的心情一度低沉,他憋了一晚上的气,不敢在皇上的面前呼吸的深一些,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温初酒来伺候,他自然是想着赶紧将这个阴晴不定的皇上给甩掉。
于是老远的看见温初酒额头上的伤口时,还慰问了几句道“温小姐,您这额头上”
温初酒指尖轻轻的触了下自己的额头,嗓音轻轻的啊了声,道“被人推了一下,无碍的。”
王公公自然没有多嘴再问下去,他只是慰问一下罢了,并没有打算细究,就算要细究也轮不到他,里头还有一尊大佛没开口呢,谁敢越矩。
温初酒自然也知道王公公只是顺嘴的一问,莞尔道“王公公,皇上在里头”
“在的在的。”王公公将小太监手上端了一会儿的茶递给温初酒,道“温小姐进去吧。”
温初酒点头,接过了茶,小太监开了殿门,温初酒抬脚往里头走去,寒风乘虚而入,在她双脚跨过门槛的时候殿门立刻被关了起来。
温初酒的眼神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眼眸微垂,心中有种理不清的感觉,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给她机会要她主动开口说,而她也下定决心要依靠他,但是如今见了面,却又有种害怕的情绪在心口蔓延。
温初酒及时将这份情绪从心中掐灭,端着茶杯往祁琛那里走去。
祁琛是听见了脚步声的,但是眼神依旧批阅着奏折,一手捏着笔,他的手很好看,指骨根根精瘦分明,腕骨突出,提着毛笔低头批阅奏折的时候,更是有种温润君子,翩翩少年郎温读诗书的感觉。
温初酒不由得将脚步放轻放慢,一条路不长,她很快的便走到了他的身边。
龙案边有一个小香炉,里头点了龙涎香夹杂了点点醒神的薄荷香,一缕一缕的白眼徐徐往上升,消失在半空中,香味弥漫在鼻尖,沁入人的心脾。
似乎是距离有点点近,她还闻到了第三种香,是祁琛身上的淡淡丝竹香,和他的人一样,闻上去就觉得清冷的很。
温初酒敛眸,将茶放在了龙案上的一个边角处,跪下轻声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琛虽提着笔,看着奏折,但是自从温初酒走进来发出声音的那一刻,他就没多少心思了。
他如今所在的位置距离门口的距离不算远,所以,王公公方才说的那些话他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