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夫人笑看着孙男孙女,问道“都累了要是困倦了,这大节年下不拘老少男女,一道游戏也好,输了就罚钱,如何”又看一眼似有心事的卫絮,装着漫不经意地问,“絮儿,你们姊妹跟福王世子一道看驱傩,处得可还有有没有闹脾气”
卫絮愣了愣,些些的不解,好好的怎问起福王世子来有些为难道“孙女后来去的,不知先前之事,应是相处和睦。”
卫放笑道“祖母你问大姐姐,大姐姐又哪里知道你要问也当来问我,我和阿凉熟识,阿凉这性子哪会与人闹脾气”
国夫人没好气,强笑道“这般说来你们玩得倒好。”
卫放乐道“哪里,阿凉腼腆,未语面先红,躲一边当个相陪客,倒是看四妹妹有趣多说了几句话。还是阿祀和皇三子不生份。祖母,原先我听皇三子的凶名,还道他跋扈残暴,不承想是流言误我,他竟是可交之人。虽身份显贵,架子却不大。”
“是吗”国夫人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满目都是怀疑。她孙儿说的是姬冶这是识人不清还是酒醉未醒
卫絮贝齿咬得红唇泛起层层樱色,轻声道“我看皇三子行事无忌,非是亲善之辈。”
卫紫难得赞同卫絮的话,重重一点头,道“我看三皇子也不大好,他还欺负福王世子呢,眼里跟藏了薄冰似得,很是不善。”
“还有这等事”国夫人越听越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这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怎跟天方夜谭似得。
卫紫愤愤道“皇三子还带个疫鬼的面具,比驱傩用的还凶狠呢,可见他的不好相与。 ”
卫絮垂眸,更加坐立不安。姬冶的面具不知怎的在她马车中,她弃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半天才让执书带了回去。听得卫紫提及面具,心口呯呯乱跳,又是心虚又是生气。
国夫人不知究底,卫紫说得又是孩子气话,失笑道“你们这个护那个妆,我东拼西凑一番,想必都还和气。咱们家与福王府是几辈的老交情,节下这几日,我领你们姊妹去福王府拜拜年。”
许氏连声应下,于氏知道泰半为着卫絮的婚事,肚里又开始泛酸。
卫繁忙问“初一便去”
国夫人睨她一眼“初一不去,过几日再去。”
卫繁举起小肥狗挡着脸闷笑,想想又揉到卫絮身边,道“大姐姐”
卫絮定了定神,问道“二妹妹有事”
“大姐姐会画,可否帮妹妹画个巧细的彩胜花样”
卫絮疑道“初七才是人胜日,除夕剪彩胜,未免太早了些。”
卫繁有点扭捏道“长公主邀我初七去别庄,我想着先剪了放那。”她到底不擅说谎,也不大愿欺瞒阿姐,贴在卫絮耳边说话,“ 我剪一个送给楼哥哥。”
卫絮本想说这不妥当,但看卫繁说得坦然自若,反倒是自己不够磊落,便问“你要巧的,要如何巧细,又如何细是要牲畜呢还是要花鸟草木还是要人你总要说个明白清楚的,我才能帮你画个心许如意的。”
卫繁被问得呆了呆,绞着眉,拿指尖戳着自己的面颊苦思良久,道“不要花草,也不要鸟兽,嗯人胜日还是剪个人胜,又辟邪,又能送病,又能镇宅多的是用处。”
卫絮抿唇一笑“那我便帮你画个人胜,你叫手巧的丫头剪了。”
“不好不好。”卫繁摇摇手,“我想亲手剪了来,不然也太嫌敷衍了些,样子是大姐姐画的,剪又是丫头剪的,我指甲都没动弹一下,有失诚意。”
卫絮道“也好,只小心点,别绞了手。”
国夫人好笑地看她们姐妹头碰头凑一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