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馨转身欲走,忽然被他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脚步。
“淑妃现在走了,就不怕本王将这个东西交给皇后吗”
柳茹馨心脏咯噔一下,待到回过身看清他手里的物件,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混乱,“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本宫明明刚刚已经将它毁了,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她失控地想上前抢夺,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沈宸卿晃了晃他手中的耳坠,“淑妃怕不是记性不好,这耳坠子都是成双成对的,哪有只制造一枚的道理。”
宫道间的微风吹透了柳茹馨的衣衫,明明是夏季,她却切实感到了一阵阴寒,无端生出了一头冷汗。
她明明已经将那枚从温映寒宫里偷出来的耳坠用石头砸坏,连带着在看到耳坠之前拿的那几样首饰,一同扔进了井里,另一枚怎么也会被人找到了呢
她当时分明是将那一对耳坠都抛向千荷池了
柳茹馨失去了理智,“不可能为什么你会有一个,温映寒那里也会有一个是你给她的对不对,是你给她的你们两个果然有问题,哈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套我的话”
沈宸卿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另一只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颇为嫌恶地望着她,“这般蠢顿聒噪,难怪你一直无宠。”
他松开了手,将她推到朱红色的宫墙上,“本王告诉你,千荷池那天本王也在场,你做了什么我全部都看见了。这枚耳坠就是那晚过后捡到的。”
他压低了声音,敛去眸间的阴翳伏在她耳边幽幽开口“你坏了我的好事,也是时候偿还了。”
柳茹馨现在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沈宸卿说得是什么意思。
她后背撞得生疼,连带着呼吸也有些急促。那晚发生的事,就连她近身的宫女都不该知晓。大雨替她掩盖了一切,柳茹馨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被人知晓那晚的真相了,没想到她竟栽在了自己扔出去的耳坠上。
究竟是那天夜色太晚她没看清没能扔进湖里,还是后来又被湖水冲上来了柳茹馨十指紧攥,事到如今也无从知晓原因了,但不管怎样她绝不能被温映寒知道那晚的真相。
“你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柳茹馨紧贴着宫墙,做出了妥协。
沈宸卿退后一步将耳坠子收了起来,他恢复了一贯温润如玉的模样,“早这样说多好,非要走这一遭。”
他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丢到了柳茹馨手中,“想法子让温映寒把这个喝下去。”
柳茹馨一脸惊恐地望着手里的东西,“这、这是什么你要让我谋害皇后”
沈宸卿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你又不是没做过。放心,不是毒药。”
他望着那个瓷瓶,笑容有些玩味,“相反,这可是解药呢。”
柳茹馨一愣,“你说什么”
沈宸卿笑了,“你不会真以为,就凭掉进湖里那一下,就能令她失忆的吧”
“难道不是吗”柳茹馨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顿时恍然,“是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没错,是我,”沈宸卿毫不否认,“一群庸医能查出什么。”
他低头轻捻着手指,“其实也不怪他们,这解药与秘药都是由只生长在异域的植物制成的,大盈的人根本没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不会忘那个方向上面想。她最近在治疗失忆的事你不知道吧可笑的庸医居然真的会以为刺激疗法能让她彻底恢复记忆。”
沈宸卿一声冷笑,“偶尔撞上运气想起一两个片段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