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别再受寒,早些好起来。”
这便是在同她商量了。温映寒微怔,总觉着自己这是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
从前就算她站在他的面前,两人间也总像是隔着千万层的规矩与距离,可如今他们之间隔了道桌子了,却不知怎的,像是真的只隔着这一道桌子。
听话是要她听御医的嘱托吧
温映寒听出沈凌渊的让步,能减两次也好,总比现在这般顿顿不停要强。一双状若桃花般的眸子轻轻眨了眨,温映寒福身缓缓开口道“多谢皇上。”
沈凌渊眸光深邃地望着她,从喉咙深处低低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指尖轻捻着手上的玉扳指,似是漫不经心般地开口,又像是压抑了某些掩于心底地感叹“快些好起来”也叫朕省心些。
后面半句话他未说。温映寒轻咬了下唇,总觉得自己漏听了半句,茫然地抬眸望上他的视线。
“皇上说”
她眸光清澈潋滟,桃花状的眸子似是含情,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透着迷惑,似是真的想知道他未能说出口的那半句。
沈凌渊一怔,绣着金丝祥云纹的赤黑色袖口微微动了动,掩盖了袖间手指刹那间地紧攥。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声音带着一丝低哑“快些好起来,后宫便重新交由你掌管。这些日子先养好身体,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不必事必躬亲。”
温映寒微微恍然,原来是要将掌管六宫的权力交还给她了。
听明夏说,自她被禁足,这六宫诸事便都交由了薛贵妃来处理,薛慕娴虽名为协理,但实则已经是真正掌握着实权的人。
如今薛慕娴被削了这部分权力,六宫不能一日无主,沈凌渊这是打算重新交由让她来处理了。
温映寒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郑重行了一礼,“谢皇上圣恩,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
“如此甚好。”他薄唇轻轻抿了抿,眸间顷刻便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他似是随意般地开口“皇后可用过晚膳了”
温映寒微微摇了摇头,他唤她过来的时候,差不多便是御膳房刚要传膳的时辰,这会子她人在勤政殿自然是还未用过的。
沈凌渊瞧着她纤细的身量,鬼使神差般地开口“不若同朕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