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年不久的小龙,真挚柔软,涉世未深,说什么都信。
单纯得像是块无暇的白玉,叫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又怎么舍得碰他。
长久的沉默过后,凤祁捂住脸,酸道“别问了,你再问下去,我更想和凤霄打一架了。”
混蛋凤霄。
仙辇很快到达鸿蒙书院。
季朝云站在鸿蒙书院的石碑前,良久远眺着那隐于云层中的琉璃金顶,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其实算下来,他们只离开了书院两个多月,可如今的心境却已经浑然不同。
山门前一阵寒风吹过,季朝云畏寒地瑟缩了下,正想拢一拢衣襟,却被人从身后用毛绒斗篷整个裹住了。
季朝云怔愣一下,扭头对上了凤祁的视线。
凤祁仔仔细细把斗篷裹好,带上兜帽,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走吧,回文曲峰就不冷了。”
这斗篷方才在仙辇内被烘了许久,暖融融的,一丝寒风也透不进来。
“怎么了”
“没、没事走吧。”
二人踏上鸿蒙书院前的万级长阶,凤祁始终紧紧搂着季朝云,没有放手。
季朝云不自在地挣动了下“你放开我呀”
“你不是冷吗,我搂你紧点就不冷了。”
“可再往上,就会被人看见了。”
“让他们看去呗,我恨不得叫全世界看见。省得总有人觊觎你这勾人精。”
“你叫我什么”
“咳,没有,你听错了。”
不过凤祁就没法再黏着季朝云。二人刚踏上前山的广场,立即有执事弟子迎上前来,说是几位仙尊已在议事殿等候多时,让凤祁回来马上去见他们。
凤祁心里千万个不乐意,硬是坚持将季朝云送到弟子峰传送处,看见他踏入文曲峰的传送法阵,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执事弟子走了。
季朝云穿过传送法阵,到达文曲峰。
阔别几月,文曲峰上风光依旧,暖风徐徐,很快吹散了季朝云身上的寒意。
他脱下斗篷抱在臂弯,缓慢步入竹林。
先前被他砍倒的竹林已经由凤祁重新种植过,看不出丝毫毁坏过的痕迹。穿过竹林,便到了二人居住的庭院。
脚步声惊得一池锦鲤四散游走,季朝云踏上石桥,环视这座熟悉的庭院。
此处与他们离开时并无不同,不过池中如今已开满了荷花,几尾锦鲤在荷叶间穿行,好奇地探出头来。
“好久不见呀。”季朝云抓了捧鱼食洒向水中,锦鲤扑腾夺食,惊得水花四溅。
季朝云与锦鲤玩了一会儿,仍不见凤祁回来,只得回屋整理这些时日落下的功课。
鸿蒙书院允许弟子下界历练,但该阅读的道经典籍却不能落下。若复课时道经抽考不过关,惩罚是不会少的。
好在季朝云素来刻苦,早将那些道经背得熟练。
他抽出一本需要温习的经卷,在庭院的竹榻上坐下,开始翻阅。
道经向来是季朝云的擅长,背诵经卷几乎可做到过目不忘,根本花费不了多少功夫。可今日他心不在焉,读两句就忍不住抬头朝门外张望,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一页也没背下来,甚至还有些犯困。
“怎么还不回来”季朝云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一句。
仙尊们找凤祁其实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仍有些不放心,要再旁敲侧击地问一问龙三太子的死因。
凤祁态度十分诚恳,将那已经说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