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整洁明亮的厅堂中,男女两方亲戚聚在一块,热锅蚂蚁似的,急的团团转。
孙寡妇刚推开门,男方母亲立刻迎上来“找到人了怎么是个小孩儿”
孙寡妇赔笑“他是个明星呢,口才绝对没问题”
“明星我也没在电视上见过呀”
男方母亲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祁星辰像花架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可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办法,男方母亲勉强挥挥手“算了算了,希望能像你说的那样吧。哎,你看看,我儿子这么优秀,娶了你家姑娘,也没让你们干别的,就请个司仪都能出岔子。我跟你说亲家母,如果婚宴办不好,这司仪的钱我可一分都不出啊。”
闻言,孙寡妇表情为难,没吭声。
从男方母亲对待孙寡妇的态度里,祁星辰能看出来,男方仗着自己条件比女方好,已经将孙寡妇孤儿寡母拿捏住了。
“行。”
毫不犹豫地,祁星辰替孙寡妇应承下来,“但我的价格是其他司仪的两倍,如果我主持的好,您必须按规矩给钱。以您家的条件,这点小钱应该给的起吧。”
“”男方母亲愣了下,咬牙道,“有什么给不起的”
“星星。”孙寡妇不知道祁星辰用意。
祁星辰拍拍她手臂,示意她别担心。
不知怎么回事,这孩子年纪虽小,却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孙寡妇便默许了他的说法,开始带他熟悉习俗。
这边习俗不复杂,没多久祁星辰学完了,孙寡妇又带他去礼堂踩点。
礼堂位于羊羴村和另一个村子之间,舞台露天,宽敞的地上铺着红毯。
音响、麦克风等设备一应俱全,效果不好,胜在够响亮,嚎一嗓子,方圆一里全能听见。
看完前台,祁星辰去后台转了圈。陈旧的柜子里有塑料假花、泡泡机等零碎的小东西。
紧接着,他被角落堆起的红色小山包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整套舞狮的道具,因为放了太久,已蒙上层薄薄的灰尘。
祁星辰把它们一一拿出来,轻轻揩去狮头眼睛上的脏污,打包带回曾家。
等写完台词、设计完节目,时针走到了二十一点。他戴上狮头,借着月光在院子里比划几下。
然后懊悔地拍拍脑门。
如果不算引球人,舞狮最少需要两个演员协同配合表演
现在只有他一个,怎么舞啊
“怎么了”
他正愁得慌,身后传来柏夜的声音,“遇见困难了么。”
“嗯,”祁星辰应了一声,实话实说,“我想给孙阿姨家的婚宴舞狮,但人手不够。”
柏夜看看他垂下去的眼角,“舞狮有什么条件”
“身子软、灵活,最好有一点舞蹈基础,其余我都能教。”
“好,我知道了。”
柏夜说完,拿起一旁的狮衣,三下五除二套在自己身上。
他身材极佳,穿这种戏服仍长身玉立。不像舞狮,反倒像走t台。
祁星辰眼神乱飘,不敢确定“你是要帮我舞狮”
哎,柏夜忍不住叹了口气。
只可惜这是自己的粉丝,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柏夜伸手扶正对方脑袋上的狮头,低声说
“很晚了星星老师,快点开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