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一时不由有些迟疑,他不知道叶英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更无法决定自己究竟要不要反抗以本我的反应来推断,他现在自然是不应该动弹的,毕竟他的本我会毫无限度地包容叶英的一切索求。但是沈砚不行,作为一个三观正直的人沈砚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叶英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超出某种限度的事情无论是伤害他还是伤害在场的其他人。
那对于叶英的名誉都是一种损害,沈砚无法接受这种结果。他所尊敬的人,理应接受这个世界上最高的赞誉与仰望。
但,沈砚的迟疑本身也已是一种选择。在他迟疑的同时,叶英的手指稳稳地落在他腕间的镣铐之上,然而不等沈砚的心刚刚提起来,便只听一道极为微弱的咔嚓声,下一秒,他腕间与脚上的镣铐同时断裂脱落,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他们脚下的莲台之中,消失了踪影。
沈砚不由睁大了眼睛,这是放开他了
不等沈砚的脑子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便只听叶英再度轻笑一声,附在他的耳边,轻声喟叹道“欢迎回来,阿砚。”
沈砚大脑中的思绪轰的一下子便炸了,叶英知道了
沈砚的心几乎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刹那间,耳边的风声、人声、呼吸声仿佛都消失在了这一刻,他仿佛等待着最后的终审判决下达的犯人而且他觉得自己十有八九会收到死刑裁决书。
但是,沈砚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叶英捏碎他腕间的镣铐之后竟然便没了动静
沈砚足足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沈砚猛地转头望去,失声道“阿英”
叶英笑着面对着沈砚惊讶的面容,平静地轻笑着点了点头,给予了沈砚的猜测最大的肯定“是我,不必担心了。”
“你、你我”纵是沈砚此时也不免有些口不择言,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
好在,在刨除掉心魔的影响之后,叶英对于沈砚的心意再度恢复了往日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程度,只见,他面上的笑意又深了两分,旋即轻轻拍了拍沈砚的后背,安抚道“阿砚,放心,已经都过去了。”
叶英略微一顿,旋即带着些自嘲地语气轻笑道“毕竟我也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为了我们的事情殚精竭虑不是那么久,我如果连心魔都无法控制,岂不是愧对你的信任”叶英垂首压在沈砚的肩膀上,叹息道“阿砚,再多依靠我一些吧,我不怕被你麻烦,我更害怕你再在什么我看不到的地方离开我那样,我才是真得承受不起啊”
沈砚不由沉默了下来,他承认,这是他的性格缺点之一,无论什么事情他总是喜欢事必躬亲,即便是放了权,他也总会去关注、去试图让所有的事情不要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他其实也是一个十分恶劣、掌控欲极强的人,更令人诟病的是,他不仅喜欢“多事”,还喜欢自己一个人“多事”。
他信任叶英,但他并不希望叶英与他一同承担这份责任与义务,他总觉得,这是他的任务,即便叶英帮他那也是出于情义,叶英可以帮他,但他不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叶英的帮助,毕竟,想回家的是他而不是叶英。
“阿砚,”沈砚一贯不会在他面前隐藏情绪,叶英又怎会看不出沈砚的想法,他不免轻叹一声,无奈道“这从来不是你自己的事情阿砚,这也是我所求的,我在乎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家,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