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容抖了抖, 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默默地用小臂上还带着红痕的手又摸了一把毒针出来, 继续用方才学习的手法向木桩洒去。
这次毒针飞出的距离明显比方才远了不少,然而,这只是与刚才相比短短十步远的木桩此时在唐天容眼中简直就是遥不可及,毒针刚飞过半便已然失去力道软软地躲在地上。
沈砚冷笑一声,直把唐天容笑得浑身打摆, 不用沈砚呵斥,唐天容立刻十分自觉地又摸了一把毒针练习起来,直到把一口袋毒针都射空了,他才怂眉搭眼地跑上前去,将方才落了一地的毒针仔仔细细地一根一根回收起来,然后继续训练。
沈砚只抱着青竹杖冷着脸站在旁边看着, 不时出声纠正他的一些错误动作, 只看着唐天容从天刚放亮一路练到日暮西山, 脑门上的汗珠子都快连成瀑布了,他都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
一旁回廊下看着这一幕陆小凤忍不住咋舌地向花满楼感叹道“沈兄竟然还有这么吓人的一面, 真是想不到啊”
花满楼却是轻笑“严师出高徒, 沈兄下手看着凶,但还是有分寸的, 否则沈兄这一棒下去, 他的手就不只是泛红而已了。”
陆小凤自然也知道这个理, 但他仍是忍不住吐槽道“话虽这么说,可沈兄这教法真的不会揠苗助长吗”
此时沈砚终于高抬贵手放了唐天容休息,而正向他们走来的沈砚显然对陆小凤的话半点都不认同“急切这点苦比起他的先辈们来说可差得远呢若是起步晚还不愿努力,那他活该一辈子用那些不入流的暗器。”
陆小凤只当他是夸张的说法,却不知沈砚说的全都是实情当年唐家堡的刺客培训可比这残酷恶劣得多,而且不仅唐家堡,凌雪阁的训练也是如此,毕竟他们所执行的任务便决定了他们的人生不允许失败,一旦事败,等待的他们的结果中死亡都算得上是好结果。
花满楼见沈砚与陆小凤二人又要开始拌嘴,连忙插话转开话题,问陆小凤道“对了,你昨夜去了哪里怎么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陆小凤叹息一声,取出一条缎带递给花满楼道“可快别提了,我都快倒霉死了。追了一整晚差点被人把命坑没了,还被司空摘星那只猴精把缎带给偷了若不是今晚就是决战之时,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
花满楼接过缎带却是有些奇怪“你不是说缎带被司空摘星偷走了,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陆小凤撇嘴道“也不知那猴精偷的谁的,拿了我一根竟然还回来两根,我想着你还从未见过西门和叶孤城的剑,便给你带回来了反正沈兄肯定有自己的法子进宫,用不着我来操心。”虽然陆小凤已经接受了沈砚是丐帮弟子的设定,但他依旧倔强地不愿摘掉沈砚身上王公贵族的标签。
沈砚早已察觉他的误会,但对于陆小凤固执的脑内小剧场沈砚眨了眨眼并没有反驳,他愿意给他加人设就加去吧,反正他也没有承认过。
花满楼却是丝毫没有被陆小凤的讨好收买,缎带收下了揭穿陆小凤的话也毫不留情地吐了出来“给我带回来你确定你不是给你的欧阳姑娘带的若不是她将你打出来了,这缎带还能到得了我手里”
陆小凤丝毫不觉尴尬地无辜道“哎呀你们都听到了我就说欧阳的声音太大了呢。说这些可就没意思了,这缎带最后不都到了你手里吗还追究这些做什么”
花满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