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德墨忒尔不由清了清嗓子收回自己露骨的目光,啧,都这样了还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这话说出去连巨人们都不会相信吧不过德墨忒尔当然不会傻傻地当着沈砚说这种话,毕竟,两个当事人明显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思,况且她活了那么多年看过了太多的爱情悲剧,她觉得沈砚二人之间维持着这种友情以上,爱情未满的状态也不是什么怪事。
于是德墨忒尔只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将话题拉回了最初的轨迹上“如果是担心我们的感受的话,那你大可不必忧心。阿波罗赐予了她新的神职,你教导了她如何掌控新的权能,对她而言是你们给予了她新生,于她而言你们就是她的再生父母,莫说只是这么一个名头,便是要她唤你们父亲我们也绝无二话。”
德墨忒尔这话倒是说得万分真诚,此生能够帮助女儿摆脱令人压抑、窒息的冥府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了,在她看来比起女儿其他的诸事早已不重要了。不过是个称呼罢了,难道他们还能使密涅瓦忘掉她这个母亲不成况且,就算真的忘了只要密涅瓦能够生活的幸福快乐,她也就没有遗憾了。
对于母亲的表态,密涅瓦也是毫无意见的,她向来是温顺的性子,即使冥府的生活使她时常烦躁不安不得不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但归根究底她终究还是那个在花丛中、在母亲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欢笑的春之女神。当她与德墨忒尔相会确信自己不会再回到那个令她绝望的冥府时,密涅瓦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密涅瓦冲沈砚二人眨了眨眼睛,笑道“只要您没有意见,莫说父神,便是叫母神我也绝无二话。”
“莫要胡说”未等沈砚扶额,便听叶英急声喝断道。
密涅瓦跟随沈砚二人学习过一段时间,素来知他面薄,如此也不敢再逗,只微微一笑转开话题道“事实上我们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旁人是怎么认为的。”
说着密涅瓦的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您二位究竟在谋划些什么,但我知道你们绝不是传言中那般贪恋权势的人,宙斯视若珍宝的权力于你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无论如何,您将与宙斯为敌已是无可变更的事实。是你们给予了我新生,无论何时我都愿意作为您最忠诚的追随者,为您而战。”
沈砚不由沉默了下来,他必须承认,他帮助密涅瓦的目的并不单纯,但,以帮助密涅瓦逃离冥府为条件将德墨忒尔绑上他们的战车就已经够无耻的了,如果再要求密涅瓦为此而感谢他们为他们效死,那他们究竟成了什么样的人了反正沈砚是做不出这种双向收费的无耻之事的。
所以沈砚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密涅瓦的效忠“不,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独立的、全新的人了,珀耳塞福涅的母亲已经为她给足了价码,就算真的有什么债务也与密涅瓦没有任何关联。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但却与其他人无关,一切的一切都将出于你自身的意志你自由了,密涅瓦。”
这可真是密涅瓦与德墨忒尔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好了,白送上门的便宜都不知道占她们究竟该说他们是品格高尚好呢,还是说他们蠢好呢但不管沈砚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密涅瓦的追随,但这也只能更加坚定密涅瓦与德墨忒尔押宝他们的决心。毕竟,一位宽仁的领导者与一位的领导者究竟哪一个更令人喜爱,这是一道一目了然的选择题,至少对她们而言是这样的。
“那,您需要我支付什么样的价码呢”德墨忒尔悄悄阻止了密涅瓦还要争论的举动,转而询问道。
沈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立刻认真了起来“您应该也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