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帮律星洲调理完内力, 他整个人都麻了,因为濒于走火入魔的男人理智出走,他被颠来倒去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更可气的是这人因为内力耗损,停下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剩下两颊潮红的元映还清醒着,他自己去附近的水边洗了下身子, 也懒得再带男人回客栈,随处找了棵避风的大树,点了篝火,便将就睡下。
第二日律星洲醒来, 耳边的篝火正噼啪一声, 熄了最后一丝火星,清晨林间的露水湿了衣袍,却也不觉得冷,因为怀里手缠手、腿缠腿卧了一个火炉似的青年, 他闭眸睡着, 雪白的脸颊朝着男人胸口的位置,似是躲避逐渐明亮的日光。
律星洲看了青年睡颜半天, 后知后觉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冷淡平静的黑眸里涌上几分迷惘。
“你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只把他当玩物, 为什么要纵容他到这种程度。
元映没听见男人的细语,因为日光太刺眼, 不满地发出几句梦呓, 彻底将脸埋进男人怀里。
律星洲稍稍坐了起来, 抱着自家主子,手掌抚在他背后,轻拍着哄人入睡。
直到晨露蒸发,阳光洒入林间,劳累一晚的青年眼皮才颤动几下,似欲转醒。
原本看着某处深思的男人回过神来,抬手挡在他眼前,让青年慢慢适应眼前的光亮。
醒来的元映一睁眼就看到男人挡在眼前的手心,明白男人是为他遮光,有些满足地抱着他伸了个懒腰。
可一扭腰,过度折腾的后遗症就发作起来,元映疼得倒抽一口气,抓住这双挡在眼前的手。
律星洲自然发觉他的动静,低下头紧张地打量元映周身“主子是哪里不舒服”
元映瞪他一眼,将男人要抽开的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腰间的疼痛让他回忆起来,同样也是这双手,昨晚掐得他腰疼、屁股疼,还死活不让他当逃兵,硬是翻来覆去、被他研究了个好几遍。
律星洲被他咬了这一口也不觉得疼,反而看着躺在他腿上的红衣青年薄唇微启、含咬他手掌的样子,心里又涌上几分燥意,他轻咳一声,在青年发觉之前将人扶起来,“主子若醒了,我们便回客栈吧,离约好的出发时间已经迟了。”
元映气来得快,消得也快,闻言说了句“不用着急,我昨日已经吩咐好了,与他们分开行动。”
律星洲帮着拍他身上草屑的手一顿,抬眸看着红衣青年有些惊疑“为何要分开”
元映倒觉得他问得奇怪,怪看他一眼“为何不分开,我们不是要去你师门吗”
原以为他已经忘记此事的律星洲心头一动,却又怕希望太大失望也大,垂下眼眸不愿暴露太多期盼,“我以为主子并不想去。”
元映看他又做出这这阵子看多的那副表情,也有些不满道“我不是都答应你了,你难道以为我会失信不成。那些人出来是为落雁城中事务,而我出来是为了你。”
律星洲听他说话掷地有声、毫无心虚的模样,心中天平一瞬发生偏移。
青年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可那天在殿上,为何会同右护法有那样一番对话
“不纠结这个了,你身体如何功力是否有进步”元映打断男人心中的纠结猜测。
律星洲回过神来,“身体恢复正常,功力”他看青年一眼,俩人视线交汇在一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不约而同地想起昨夜的情景,俩人都有些面红耳臊,“托主子的福,大有精进。”
元映红着脸强作镇定,他是一城之主,什么场面没见过。
“那就好,也不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