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你先吃着,等会我们去不染轩看看。”
律星洲低声应是,默默吃起包子,心里后悔得想把刚才提醒主子伪君子没来的自己噎死。
元映百无聊赖,撑着手托腮看自家暗卫吃包子,见他吃了太多的干食,下意识地将倒满水的茶盏推了过去。
律星洲一愣,抬眼对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青年,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喝完,然后推到元映手边,“主子,我还要一杯。”
元映神思还散着,下意识地依言照做,等倒完茶递到律星洲手里,他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的人设,不由对男人怒目而视,“你竟敢指使主子”
律星洲眼疾手快地将茶杯握进手心,一饮而尽,然后评价道“主子倒的茶就是分外甜些。”
元映看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也不知依着他这个人设该作出什么反应才好,最后纠结半天,故意响亮地哼了一声,抱臂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律星洲。
律星洲被他如此反应勾得有些想笑,思及初见时高高在上的落雁君,和眼前像只小猫咪一样同他置气的人仿佛判若两人,但再如何都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站起身,绕过桌子,单膝跪在青年面前,仰着脸冲元映道“属下知错,不该使唤主子倒茶,即使主子倒的茶如醴泉清甜,也不该折腾你娇贵的手。主子若实在生气,那便罚属下就是,属下都愿意受着。”
元映被他说得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抖了抖,站起身离男人远一点,“罚,罚你今天不吃饭,这个月月俸也扣了。”
律星洲皱眉,“这么严重”
他本还想拿第一笔工资去给主子买点小礼物。
元映长眉倒竖,“怎么,罚不得吗”
就几天功夫,这律星洲怎么越来越没有个暗卫样了
“罚得。”律星洲默默吃了这个暗亏,想着再利用其他渠道攒钱买下看好许久的礼物。
元映又哼一声,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吃完没有,吃完我们就去不染轩。”
律星洲站起来,不敢再触元映的霉头,“是。”
俩人又一道往不染轩走去。
因着孤飞尘不喜人贴身伺候,不染轩里少有人在,除了迎风而起的纱帐,便只有空无一人的陈设。
元映刚走进去,就明白屋子里没有人。
他走到桌前,果然发现一张墨迹未干的纸页,纸上笔迹匆忙,墨字寥寥
突有急事,先走一步,归期未定。
元映想到今天的日子,气得揉皱了手中的纸页。
律星洲就在他一旁,自然也看到纸上的字眼,还没为那伪君子离开的事情高兴一会儿,就见着自家主子怒不可遏,一脸气得想吃人的表情。
“主子怎么了”
见着那男人不告而别,就如此生气吗
元映不知道某人又开始胡乱拈酸吃醋,想到那令人恼火的阳气盛灼之苦,就心头郁闷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今天是月圆之夜。”
“怎么了”律星洲并不清楚他主子修习的功法缺陷。
“算了。”元映扭过头不想说话,心想今天入夜便把自己泡进寒潭。
律星洲皱眉,对自家不愿开口的主子也没办法,思及前几日见过的药长老,他想着待会儿得抽空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