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主子就这样让你当暗卫我当年进来可是经过精挑细选、百般比拼。”律五回忆自己当年的经历, 对比之前听到的消息,不由啧啧称奇。
律星洲已听完律五大致介绍,了解自己刚认的主子是个如何人物,只是他性子冷淡惯了,对此并无什么感觉。
眼见着新来的同僚如此风轻云淡, 律五更酸更妒, “让我说来,主子绝不是让你做个暗卫这么简单, 你看我们, 都以律为姓,以次序为名,你最后来, 合该叫律八, 叫什么律星洲,啧。”
听了律五这番话, 律星洲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垂眸静静拭着刚到手不久的宝剑, 仿佛毫不好奇自己被轻易点为暗卫的原因。
律五虽然是个话唠, 但没人给他捧场也怪难受, 眼见着新来的同事又是一个锯嘴葫芦, 他无趣地撇撇嘴,发句牢骚飞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律星洲放下宝剑,抬头看向山头气势恢宏的那处宫殿,耳畔似又响起青年带着玩笑意味吟的那句诗
“长虹掩钓浦,落雁下星洲。”
他以此为他命名,真的只需他当个暗卫
时间又过去几天,元映连着泡了几日寒潭水,总算好受了些,体内的阳火不如之前那般盛灼。
这日他难得从水池里出来,因着疼痛夜不能寐,眼下一圈青黑,随手换了一袭红衣走到殿外,还未走出多远,就听到附近有人在小声说话,
因着他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这“附近”得是在几十米外。
“卿竹哥哥,就真放着那汀烟阁的人不管吗,他打了我们好几个人了,真没见过像他这般野蛮的人。”说话人带着股少年气,语气有些忿忿。
“城主大人都说了那人只是暗卫,你莫要再带人过去闹事。”青年语含警告。
“嘁,我才不信那人只是暗卫,城主大人这些日子都没召过我们,肯定是那个律星洲在其中搞鬼”
“噤言城主大人难道还会对我们说谎不成”卿竹眼见着已经到临近无极宫境,额头不由落了一滴汗。
可也许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不远处的荒炎石后当真晃出一个红衣身影来。
卿竹心头空了一拍,他身边的少年人还欲再说什么,他连忙拉住他一起跪下,向元映行礼。
“城主大人。”
少年霎时傻了,没想到背后嚼耳根被城主大人当场抓到,不由后背一凉,两腿发起抖来,他不敢抬头,只能瞧着那双绣金纹游霞红莲瓣麑靴越走越近,光是看到这双腿,他都感觉落雁君身上强大骇人的威势。
“这几日你们做了什么”头上传来青年慵懒随意的男声。
卿竹不敢隐瞒,他不知道落雁君听去了多少,只能如实以告“回城主大人,夜羽少年心性,因着误会带院里几名公子去汀烟阁闹了几次,但都未伤害到那名暗卫,他武艺高强,反伤了夜羽几人。”
少年人也没想卿竹竟全给自己抖落出来,但事到临头,他缩头一刀伸头一刀,还不如让心里畅快些“那律星洲一脸狐媚,我就是看他不惯,就是想打他一顿城主大人您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他自认视死如归,却不知自己仰起脸闭眸瑟瑟发抖的样子有多逗人笑。
元映憋了半天,终是没忍住,带着笑意调侃他“所以你就屡屡带人过去寻事,然后被他打回来”
夜羽睁开眼,却见着日光下,红衣雪肤的乌发美人冲自己盈盈笑。
夜羽前阵子被落雁君抱在怀里都没如何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