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找了好几层,都没看见男人的身影,也没听见除自己脚步之外的动静。
橘猫趴在他肩头,见着这偌大空间却只有元映一个人不由有些猫心发慌,喵,皇帝真的在这里吗这里好可怕喵
宫人说在这,应该就是在。别急,我们慢慢找。
安慰完004,元映更仔细地借着漏进来的光线去瞧那些林立书架下的阴影,他连着找到第五层,最后在上去的楼梯时,在不透光的窗户角落阴影发现一个黑得出奇的影子。
“陛下”
听到呼声,那团黑影动了动,正是一个人形。
他似是靠坐在书架上,旁边的窗户也不透光,从元映这边光线明媚的楼梯看去,像是抓到忘记溜走的黑夜。
元映确认是男人,连忙提着袍脚啪嗒啪嗒跑过去,他过去的那段路正好有道漏过棱的阳光,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时,正好看见少年迎着光朝他跑来,那鲜活明丽的模样仿佛随时乘光飞升。
皇帝一急,连忙探出去拽住元映的袖摆,没有防备的少年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刚好栽倒在男人怀里。
“陛下”被摔疼的元映很生气,“你怎么能在人家还没站稳时就随便拉人呢”
抱住他的男人却没有说话,环在腰间的手微微颤抖,仿佛遭遇了极害怕的事。
元映感觉男人状态不对,也不由担心起来,他去拉男人的手,想脱出怀抱去看看男人到底怎么了,拓跋攸却不松开他,仍旧将人抱得死紧。
元映无法,只好任他抱着,一只手摸着男人的后脑勺,一只手拍男人的后背,“陛下乖哦,别怕别怕,你告诉明照发生什么了”
难不成陛下查恐怖片真的查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现在好像确实有恐怖这个词了。
“明照”男人的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仿佛一夜未睡,完全不似昨日封后大典的意气风发,“你答应过朕,不会离开朕的。”
元映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问,但他确实承诺过,“好哦,不会离开的。”
他这句说出口,男人抱着他的手却更加用力,“不能骗朕。”
元映仿佛被看穿,沉默好一会儿,像下定决心,“不骗你,这辈子都陪你。”
听到这句,男人反而慢慢松开他,靠在书架上偏过头去,“你还真是真是个小骗子。”
他的尾音似是带了几分嘲弄,笑得有些无力。
元映没听懂他这句“小骗子”从何而起,瞟到旁边的窗户,他还是先走过去将窗户推开,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元映回过头,男人仍坐在地上,附近散落一地的书,也在这时,他才发觉男人左手上又是一道长长的伤口,而且没有包扎,上面干涸的血痂杂了一层灰尘。
元映急得额角发疼,拉起男人受伤的那只手,“你这手又如何受伤了为何要如此不爱惜身体,你真不怕自己早亡”
男人扯出一个淡笑,垂眸盯着地上,“反正都是过客,何时死有什么区别。”
于你们天神来说,凡人几十载,不过如蜉蝣。
“好。”元映气笑了,“那照你这么说,我还不如直接去找风哥,至少他会健健康康地陪我一辈子。”
男人抬眸,冷冷盯着少年“你敢”
元映“为何不敢”
拓跋攸“元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元映抿住唇,“我知道。”
更知道胡珈山桃花林里,那只飞来的箭矢是拓跋攸扔出匕首替他挡下,他在宴会上替男人挡刀,也是他用肉掌握住那把冰凉刀刃。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