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是一个年上,是一个影后,你做这些事情你不觉得幼稚吗”安禾坐在车里斜着眼睛看着坐在副驾驶旁边, 戴着墨镜口罩,手里捧着一束花的女人。
为了和闺蜜联络感情,也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早日娶到媳妇儿, 安禾硬是说服了祁老板, 两人把家都搬到成都来了, 就为了跟赵洵音做邻居。
好不容易搬来了, 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呢, 就被赵洵音给拖出来上医院去堵施南北了。
安禾苦口婆心的讲道“早跟你说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别一天到晚的就是情啊爱的,结婚嘛就是俩人凑合在一起过日子,指不定哪天就离了。你看你都要40岁的人了,你老婆才二十七八岁,多好的年纪啊,事业有成,模样又标志, 除了有个拖油瓶女儿以外哪里都挺好的。”
她不客气道“就你老婆那长相,对雄性就是直男斩,对雌性就是铁扳手她不就收到几个表白吗你至不至于抱着束花来医院表白的”
赵洵音冷笑“我女儿怎么就成了拖油瓶了, 你可别忘了你还想着那个拖油瓶给你当女媳儿呢。”
安禾“”
说到这个,安禾也有点担心了起来,因为她女儿祁余实在是太像祁老板了,天生一张刻薄脸,看谁都不顺眼,哪怕是对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自小定下的娃娃亲小甜饼时也是满脸的不耐烦。
讲道理,她有点担心她女儿是个无性恋。
愁。
赵洵音还在那里说道,“而且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行驶自己的权利,要是我再不出现一下的话,我老婆可能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了。”
不是她赵洵音不自信,实在是施南北这个过于招人喜欢了。
最开始只是她的同学,她的同事对她怀有非分之想的,到了后来连他们医院的患者也开始打起了她老婆的主意。
明明她老婆是神经脑科的医生,但却总是能在治疗室里面收到各式各样的病患,还十之八九是借着看病的由头来看她老婆的。
送花,送香水,送包包,送礼物,送到最后赵洵音牙都要咬碎了。
再加上外面的那些狗仔队们整天编排着她跟她老婆婚姻不幸,感情不和,分居又要离婚的,弄得本来就惦记着她老婆的人就更加的蠢蠢欲动了。
赵洵音恨。
所以就直接捧着一大束花来施南北的医院里堵人了。
安禾格外瞧不起她,觉得她总是一天到晚的没事儿找事儿,“对于那些人来说,你就是拉上一卡车的花来,他们该想泡你老婆的还是会想泡你老婆。”
赵洵音“”
你这张嘴除了怼我的时候以外还能在什么时候能这么有用
赵洵音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点儿幼稚,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老婆整日在被别人给惦记着的,她就顾不上什么幼不幼稚了。
闺蜜既然瞧不起她也就不解释了,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
于是她直接车门一拉,长腿一迈,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就从门诊处杀气腾腾地往施南北的诊疗室里去了。
从小长到大赵洵音还没对谁这么高调的示爱过,她在心里面幻想盘算了好几种场景,比方说施南北看见她来了以后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又比方说那些惦记着施南北的人看见他来了以后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表情,再或者比方说粉丝们将她们团团围住,高呼难寻党万岁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楼都没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