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刚好看见了,挺好看的,就买下来了。”
鹿行雪摩挲着盒子边角,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姜瓷要去赶那场下午茶,鹿行雪也要回公司,两人一起离开白鲸馆,鹿行雪顺带着把姜瓷送去了咖啡厅。
代理商钱先生和其他几个同行已经到了,姜瓷说了句“不好意思来晚了”便要落座,众人立刻围住她“怎么回事怎么听说你已经结婚了可以啊,姜总监,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瞒着我们,还瞒了三年”
姜瓷一听就知道是那次讲座传出来的消息,笑了笑,算是默认。
钱先生瞪大眼“真的结婚了我还以为你故意糊弄那群学生崽。”
有人哇哇大呼“姜总监,快说说,对方什么人,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心甘情愿步入婚姻的牢笼了呢”
“想象不到,想象不到啊,什么人能配得上我们才貌双全的姜总监”
钱先生猜测“是业内还是哪位钢琴家”
姜瓷无奈道“你们放过我吧。”
她不愿意说,大家便也一笑而过。钱先生掏出来几张邀请函,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太太过段时间办展览,如果你们能赏脸到场,她一定非常高兴的啦。”
钱太太乐衷于珠宝收藏,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展览办过好几回。姜瓷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转眼到了九月初,鹿行雪父母的祭日,姜瓷一早就陪她去墓园。
墓园依山傍水,环境得天独厚。
鹿行雪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墓碑,整个过程都很沉默。
她的父母因为海难去世,那年她不过才四五岁,正是需要父母呵护疼爱的年纪。
姜瓷伫立在鹿行雪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安静地陪同着。
离开墓园,按照往年惯例,要去本宅探望鹿爷爷。
鹿爷爷身体不好,深居简出,不爱见人,宅子里也是静悄悄的。两人穿过石径,在花园里遇见坐在轮椅上的鹿爷爷。
鹿爷爷问她们“去祭拜过了”
鹿行雪答“是。”
鹿爷爷点头,望向鹿行雪身旁的姜瓷,姜瓷立即“爷爷。”
鹿爷爷慈爱道“好孩子。”
三人闲话了几句,鹿爷爷问鹿行雪“听说你在改组管理层,一口气换掉了好几个董事会成员,要往集团高管里提拔”
鹿行雪“他们来叨扰您了”
姜瓷听他们是要谈论公司的事,便很自觉地走远了一些。
在鹿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赟姨是看着鹿行雪长大的,见姜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便在遮阳伞下向她招手“阿瓷,热不热来喝酸梅汁啊。”
姜瓷走过去坐下,赟姨给她倒了一杯,姜瓷尝了尝,冰镇之后的酸梅汁,酸酸甜甜的,格外解渴。
赟姨“小白小时候就喜欢喝我做的酸梅汁,不管着她,她一气儿能全部喝光。”
小白是鹿行雪的乳名,因为关系没亲昵到那份上,姜瓷从来不这么称呼她,就像鹿行雪也从来只是“姜瓷姜瓷”的叫她一样。
从这方面来讲,两人都是很有分寸感的人。
赟姨说着叹了口气“现在都这么大了。小时候她乖乖的样子,我还记着呢。”
姜瓷看向不远处一身黑裙,屈膝和爷爷说着话的鹿行雪,问赟姨“有多乖”
“可乖了”,赟姨说,“特别叫人省心。印象里就有一次,忽然自己跑不见,把鹿家上上下下都给急疯了,找了她整整一下午。”
姜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