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想我一定告诉过你,不要执着于失去的痛苦,无可逆转的死局是尽头,同样也是新生的开始。”古一法师慈祥地摸了摸孱弱法师柔软的棕色长发,这一下让孱弱的贵族法师顿时红了眼眶,她的泪珠儿不断地砸下来,却是咬着牙沉默不语。
师父教法师如何做一个好人,史塔克他们教她如何做一个英雄,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在一个不需要英雄的世界,她要如何以最后一个超能力者的身份孤独地生存下去呢
其实法师从来都觉得自己并不配做一个英雄。在她的世界,美国队长,黑寡妇,史塔克,甚至小蜘蛛这些人可以为了地球,为了所有人随时随地抛头颅洒热血,可是她做不到。
法师自幼丧父,以嫡长子的身份遭到家族的排挤,走投无路之际幸运地得到师父的收留,让爱徒出山入世是师父的心愿,结识了史塔克他们则是机缘巧合。
法师加入复仇者是为了保护这些朋友们,自始至终都是如此。所以当她像其他复仇者一样面临着人们的不理解,不认同乃至诋毁的情况下,她从不像其他人那样伤心,只是一笑置之,甚至有个黑转粉的记者,是叫彼得博恩斯吧写了长篇累牍的文章赞扬她心胸开阔,其实归根结底只是不在乎罢了。
可是命运偏偏与她开了这样一个巨大的玩笑,几十亿个不在乎的人活到了最后,却是她视作珍宝的师友用命换的,法师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啊,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也绝不会放过,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
古一法师看着来自异世界的弟子倔强的样子,知道劝说无用,只能叹了口气,不忍道“我可以帮你,但是孩子啊,真的值得吗”
“没有更加值得的事情了。”苦大仇深的法师见古一松口,总算于无尽苦痛间矜贵地展颜,只有在这碧血染就的黄粱一梦里,她才能拼凑起镜花水月一般碎裂的自我。
巨大的红色复杂法阵从满怀遗憾的古一法师手中逐渐成型,又逐渐扩大,谁能想到这玩意会同时出现在远在千里之外,隔着个太平洋的史塔克家里,这玩意儿仿佛一个很眼熟的变异版黑洞,在快银惊恐的注视之下,一脸淡定的米拉尼瞬间就被魔法阵吞噬了。
米拉尼面无表情地从不知道哪里的水泥屋顶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内心毫无波动。
这套路她熟啊不就是突然穿越吗不就是交通工具从黑洞变成魔法阵吗是那个智障法师搞的鬼是吧反正总之她又穿越了对吧
呵,愚蠢,以为这样可以难倒谁米拉尼站在只有一层的百视达门店房顶上,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仿佛这里就是可以与一个白衣面瘫决一死战的紫禁之巅。
米拉尼自诩机智过人,她早就对系统故障的突发情况有所防备。为了防止身份在过去或者未来暴露,从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平平无奇的口罩戴上,再把随身携带的袖珍粉盒打开,米拉尼总共花了六秒钟给自己搞了个烟熏眼影,并涂黑了嘴唇,再使用待老子长发及腰将自己的发型改成了满头脏辫儿
说真的,就这么个造型,估计就算米拉尼的亲爹从阴沟里起死回生都认不出来这个狗狗祟祟的摇滚女青年究竟是谁。
对着粉盒里带的小镜子照了照,米拉尼觉得自己现在很摇滚,很金属,她对这个船新的自己非常满意,就是这一身老爷子钓鱼打牌短裤套装太中规中矩,果然等下还是去搞一身皮衣来,显得就那么契合。
换了新造型,心情愉快的逼王直接一个平沙落雁式从房顶上轻盈地跳了下来,落地那叫一个稳健潇洒,起身那是一个洒脱利落,惊得百视达门口一位偷懒中的小胖出租车司机薯片都掉了,不禁从车窗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