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真打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秦遇看了眼沈赦发来的评价,不觉得生气, 任凭他阴阳怪气嘲讽自己也没关系,阮甜不还在自己家吗
足足过去了一刻钟,京城上方的烟花声才渐渐停下来。
阮甜方才看的专注,这会儿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发酸,秦岸搓了搓被冻的通红的手, 回屋时,边走忽然边问起来,“那你今晚睡客房吗”
阮甜否认, “我回家。”
秦岸声音讶异, “你怎么还要回家”
“怎么了嘛我还没有回家的权利吗”
秦岸抬头看了看客厅的钟表,又望了望窗外的夜色,“现在都几点了你能不能给我哥一点面子”
阮甜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 然后说“我之前是给伯母面子, 才没有跟你哥当场翻脸。”
虽然吧。
这确实是阮甜活的这二十多年来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
但是, 这不代表她就乐意的跟秦遇好好相处一整天。
可能是因为心虚, 秦岸说话的声音变小了, “我哥现在知道错了。”
阮甜不在乎,“哦”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秦遇打断他们俩的对话,他总是一副偏冷的神情, 唯有此刻, 暖黄光线映照下, 他的眉眼神色才显得稍许柔和, 深眸紧盯着少女的侧脸。
秦遇是不太愿意送阮甜回去住的,他问“你怎么回去”
阮甜摇了摇手机,“叫车。”
这可是京城。
又不是什么十八线小城市。
即便是大年三十的深夜也叫得到车
秦遇提前让管家收拾好了客房,布置了得有天,本以为把她匡过来就能留住她,倒是他多想了。
秦遇想了想,说“我送你。”
凌晨时分,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将执意要离开的阮甜送了回去。
秦遇不怕。
他有的是耐心和阮甜慢慢耗。
但他也着实是有些累了的。
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秦遇始终拿阮甜没有任何的办法。
从秦家的老宅到商业住宅区少说得要四十多分钟。
快到了的时候,将近凌晨一点。
阮甜还很精神,一点都不困。
汽车缓缓停稳,阮甜却没能拧开车门。
秦遇哑着的声音说“等等。”
他缓缓摇下车窗,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含在嘴里,对着打火机的火苗,忽然间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合上了打火机。
秦遇眼神淡淡,望向窗外,偶尔蹦出来一两句问话“准备考哪所大学”
阮甜还没想好。
秦遇心情有些低落,轻轻扯了扯嘴角,“就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想说。”
秦遇自认为还没有到罪不可恕的人,和他也不算是深仇大恨。
年少时的矜骄给她带来的伤害没办法抹平,但他确实无意。
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最差劲的手段。
秦遇后悔。
也想补偿。
但他也不知从何入手,只会纠缠着她不放。
阮甜和他客套了一下“还行吧。”
顿了顿,她认真发问“你准备把车门锁多久”
她困了,想睡觉。
尽管她暗示的很明显,秦遇似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