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网络游戏的说法就是“奶妈”。他给几乎所有人留下的印象都是温和的,提姆怎么都没想到会从埃米尔的嘴巴里听到“小丑不能杀吗”这样的话。
尤其,他说得很自然,眼神也很平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说的都是认真的。
提姆嘴唇动了动,隔了一秒才发出声音“你认为小丑该死”
“应该与否不是我的衡量标准,规则是人类定下的,我以前没有跟别人探讨过,你是第一个。”埃米尔杵着下巴,眼睛弯起,“法律是有滞后性的,罗宾,判例法是有先例可循,可先例就证明一定是对的吗那多年前还有奴隶主呢。现在,部分所谓的人权把权利给予给罪犯,认为不能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所以要按照过去制定的法律来给予现在的审判。说来道去,审判罪犯的也不是当事人,没有公平可言,自然也没有应不应该,只是人类社会的规则而已。”
埃米尔说得很冷静,语速平稳“当然,在哪个社会生活就要遵守哪里的规则,也没什么错。”
提姆“你想做哲学争辩吗”
埃米尔默默地举手甩一甩“不不不,我不想争辩什么,我就是回答你的问题。小丑有一个,但是因为小丑死的人有多少小丑为什么不能死”
“不要跟我说法律,我现在说的不是法律,”埃米尔认真道,“这样说,如果我被小丑杀了,我肯定想要小丑死。”
提姆沉默了。
他看向埃米尔的眼睛
“所以,你是在为杰森说话。”
笑容轻柔的少年嘴角上扬,露出甜蜜温和的弧度
“是呀。我当然要帮托德说话。他是当事人
,只有他才有选择的权利。鉴于因为小丑死掉的那些人里只有杰森托德能和我们说话小丑应不应该死只有他有资格说吧。”
他话音刚落,提姆的电脑发出“滴”的一声提醒,视频恢复了。
画面自动跳转出来,埃米尔和提姆都没说话,一起看向了屏幕。
画面有些闪烁,画面中央是个穿着橘色囚服的男人。房间空荡,有三层到顶的栏杆作为笼壁,最外层是加固的透明玻璃。绿发白肤的男人四肢腰
肢都拴着粗重的链条,他坐在中央,完全没有被环境影响,竟然还在快乐地哼着歌。
下一秒,他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扭曲的笑脸,看向屏幕外。
画面是无声的,埃米尔不会读唇语,只能看着画面。他看着小丑肆意大笑,而后是飞溅的玻璃渣,一只被手套包裹着的手进入了监控镜头。
那只手,握着一把撬棍。
他们沉默地围观了一场暴力行为。
埃米尔能看到闪烁的警报,时间不太够,但是监控中那个戴着红色头盔的青年依旧选择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发泄了心中部分仇恨。而小丑,被撬棍抽打的疯子还是在笑,摇晃着锁链,吐出带血的牙齿,继续肆无忌惮地大笑。
画面的最后一刻,红头罩转头面向了监控摄像头。他从腰侧掏出枪,而后画面陷入黑暗。
提姆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嗓音低哑“他恨小丑。”
埃米尔轻轻地嗯了一声。
提姆“他恨我。”
埃米尔“对你他应该没到恨的地步吧”
提姆忍不住去触碰自己被打断过的肋骨,无语地看了一眼乐观的小少年。
埃米尔“咳咳咳。”
提姆叹息“他也恨布鲁斯吧,因为他没有救下他我觉得不是。我知道的罗宾不是这样的。”
埃米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