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了阴历的6月24日。
尽管霍靳珩很忙,可这几个月来,有关婚礼的事他却完全没让夏树操过一点心。
夏树每当问起的时候,他只说会为她准备一个惊喜便过了,就连场地都只是让她去过一两次而已。
夏树甚至连他婚服的模样都不曾见过。只知道自己的嫁衣很美,是量身定做。用了丝纱与红缎,拖尾曳地,金银丝线精致绣了大片大片的凤凰羽毛与合欢花。
长绦坠莲铃,一步铃一动,步步生莲花。
婚礼仪式的前一天晚上,夏树心里还是又好奇又七上八下,一个人偷偷跑去皇都盛会想先一探究竟。
先前夏树空闲去君昱集团找霍靳珩,在前台被拦下。后来又因为他开会等了很久。霍靳珩担忧下次又有同样的状况,特意私底下给她制了张君昱的出入卡,权限同他相同。
一路畅通无阻摸到顶层,夏树不敢开太多的灯,就开了一小圈壁灯,观察整个场厅。
她深吸了一口气。
壮观。
没错,壮观。
夏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形容词。
放目望过去,满目红色,金丝镜缕,红木雕梁,纷飞落花。
明日礼仪上要用的东西就放在不远处的一个桌案上。她不自觉走过去两步,拿起那把真丝金缕双绣团扇。
“干什么呢”身后忽然响起个淡哂的声音。
夏树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颀长的影子从门口一步一步跺进来。
场地空旷,太安静,他的脚步声格外笃定清晰,踏得夏树的心脏都一跳一跳。
霍靳珩向她走近。
看见是他,夏树不期然轻轻“呀”了声,并不明亮的光线里点亮了明媚的笑意,讶异问“阿珩,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也在这里”他双手插兜笔直站着,身上的白衬衫随性,被暗色灯光蕴出了些许温柔,“我睡不着,就上来看看。”
“哦”
霍靳珩家并不在帝都,自己公寓的色调又过于冷清,不适宜结婚这种日子,索性就没有从自己的公寓接亲,在皇都盛会辟了间套房装扮成新房,明早要直接从酒店走。
他这些天一直住在皇都盛会准备婚礼事宜,算起来,夏树有两三天没看到他了。
一瞬不瞬地极眷恋地盯了他好一会儿,夏树忽然想到什么,忽地抬起手里的团扇把脸遮住了。
霍靳珩微愕,“这是做什么”
“习俗呀”她不能看他,又实在想看他,说着将团扇微微挪了挪只露出一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笑,“阿珩,以前女孩子嫁人,嫁人之前新妇是不能跟新郎官见面的,不然会不吉利”
霍靳珩都被逗笑了,直接错手将扇子拿过来。
夏树讶异“啊”了声连忙又抬手遮住脸。
“我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你长什么样了。”他又强行把她的手放下来,“现在遮来不及了。”
她偏要跟他执拗着,拗不过他的手劲儿,干脆使劲闭着眼睛掩耳盗铃地反正不见他。
她还闭着眼睛仰头朝他得意吐吐舌头,就是故意气他。
霍靳珩无可奈何,悄无声息俯到她的耳侧,“快睁眼睛。”
沉磁温热的气息忽然拂过耳朵,夏树忙缩了缩脖子。
不睁。
“不睁强吻你了。”
两只杏眼忽地被按了开关似的一下睁开了,夏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