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石没错过乔音一瞬间的愣神，他顺着她视线往电梯口瞧去, 有些疑惑道:“怎么了吗”
乔音淡淡笑了笑, 摇头道:“没什么，你先进来吧。”
老实说, 太久没见, 她也记不清楚吴良长什么样了，更无法一眼就判断出对方是不是吴良，不过照秦息住她对门的情况来看, 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乔音半小时前就起床了, 她洗漱完毕, 随意弄了点东西吃, 随后坐在客厅专门摆放的书桌上, 临近傍晚时分，她拉开窗帘, 为数不多的阳光照了进来。
她对着电脑开始码字，沈家石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随意搬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 见玻璃茶几上有水果，他直接拿起一个，一口咬下。
他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漫不经心打量着她家，似在观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乔音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 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提醒他道:“小石头，我告诉你啊，你别给我犯职业病，我家里没什么好让你查的。”
沈家石轻嗤一声，“我看不一定，谁知道你最近都带了些什么人回来。”
“我一个整天在外面的人，能带什么人回来。”
乔音没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浪费时间，她一面抓紧时间码字，一面问道:“倒是你，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解释，你跟秦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跟我说，说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吗怎么突然间感觉你们”
乔音想了想，形容道:“还挺熟的”
沈家石啃苹果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后他用力咬了一口，“怎么可能，我跟他不过就是后来才有的接触，一开始是真不认识。”
乔音轻笑一声，头也不回道:“行啊，那你就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正式认识的，又是因为什么事认识的后来又因为什么事有过接触”
沈家石被她连环炮似的话给问住了，随后才道:“这我哪记得那么多啊，谁还能把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你记忆力挺好的啊，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记不住”
听到这话，沈家石有些窘迫地咳了起来，乔音慢慢往椅后靠去，她双手抱肘，饶有兴致地等着他的答案，沈家石迫于无奈，只好尴尬开口道:“就是我一开始做这行时，被别人给发现了，之后这户人家报了警，我被警察带去了派出所，结果结果谁知道秦息刚好就在”
乔音听着突然就乐了，她托着下巴，笑眯眯道:“所以你后来是被他给捞出来的”
沈家石下意识反驳:“谁说是他捞我出来的，我本来也没犯什么事，顶多赔点钱就行了，谁稀罕他帮忙了。”
乔音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
沈家石目光不自在地躲闪了下，他垂了垂头道:“后来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呗，毕竟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有时难免会因同一件案子而撞上。”
乔音点了点头，但瞧着他的反应，她仍是狐疑地觑向他，半信半疑道:“小石头，真不是我说你啊，虽然你说得有理有据的，但我怎么就觉得你是在撒谎呢”
“我看是你的职业病犯了，你每天审犯人审多了，所以看谁都像在撒谎。”
沈家石神色慌乱，乔音虽然还是觉得他心里有鬼，却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沈家石缓过来后，他反过来问道:“那你呢，你问我这个，我倒想问问你另一件事，你当初跟秦息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明明记得你当时跟我说，说他就要被你感化了，怎么你们后来又什么事都没了”
乔音落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一顿，她平静开口道:“是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