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很难不去在意这件事情,自爆炸之后他便一直在寻找着八百比丘尼的踪迹,而对方却早就已经恢复好了,甚至还能和他的下属若无其事地坐着说话
现在这种局势,他们居然还在做这种事情
鬼舞辻无惨几乎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他必须冷静下来,因为现如今他所面对的,是抽出了手来对付他的几乎所有鬼杀队员。
等到他在今夜覆灭了鬼杀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去处理童磨和八百比丘尼的事情。
但这样想着的鬼舞辻无惨,却看到灶门炭治郎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有着与继国缘一相似的红色头发和斑纹的少年,他耳下的花札耳饰在火之神神乐的火光下,晃动的幅度一如多年前的继国缘一。
但灶门炭治郎并非是继国缘一。
“多么丑陋的姿态啊”鬼舞辻无惨抬起了下颌,怒意一股脑倾泻在了灶门炭治郎的身上“你这副样子。”
这副右边的半张脸都已经被鬼舞辻无惨的毒素破坏,狰狞得令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恶鬼的样子。
童磨将八百比丘尼抱在怀中,他能够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浅,她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似乎也越来越慢。
童磨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话,叫着她的名字。
“八百”
“嗯。”
“八百”
“嗯。”
“八百。”
“”
童磨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就没有声音回答他了。
在鸣女死掉之后,无限城也开始崩塌,这片由她的血鬼术构建出来的怪异的空间,也随着她的死亡崩陷。
在失去了她的控制之后,正常的重力作用在了无限城中,那些原本悬浮在空中的房子一起坠落下来,挤压时大量尖锐的木块也要落在他们的身上了。
但童磨抱住了怀里的八百比丘尼,他用血鬼术制造出了冰的屏障,将他们笼罩在其中,躲避着那些坠落下来的木块。
那时候八百比丘尼还是有呼吸的,她只是回应童磨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童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八百正在逐渐死去。
他抱着这样一具不断地流失着生命力的躯体,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鎹鸦的叫喊声。
那个声音一直在说还有多久天亮,就像是在倒数着什么一样。童磨忽然觉得这就是在倒数着八百比丘尼的生命,哪怕她仍还有极浅的呼吸。
童磨低头看她,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的八百比丘尼,她的面容依旧姣好秀美,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他将她拥在怀中,把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
一直以来都空荡荡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奇怪的满足感从童磨的心底里升起,他听到鎹鸦大声叫喊着“天亮了天亮了”
他看见远处似乎有红色的火光绚烂至极那是太阳吗还是八百刚才对他说的火之神神乐
童磨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过太阳了,他也有太久没有见过日出了。
笼罩着他们的冰正在融化,童磨主动解除了自己的血鬼术,他微微松了松手,看到了八百比丘尼的脸。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那张原本苍白的脸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暖意,但阳光落在童磨的身上,却令他感受到了仿佛化鬼之时那样的痛苦。
剧烈的疼痛感从接触到阳光的地方传递而来,童磨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八百比丘尼的额头上,他又贴着八百比丘尼的脸,却没有感受到她的呼吸。
“八百”
童磨低低地唤她,声线很平静,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他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