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演员演的这段是新娘出嫁,敲锣打鼓、哭哭啼啼地吵到不行,顾凌对看这些完全没有兴趣,倒是祁一很喜欢热闹,兴致勃勃地在人群后面边啃鸡蛋灌饼边围观。
顾凌偏头看了眼祁一,发现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饼屑,忍不住觉得他跟个儿小屁孩一样有些好笑,然后秉持着善良主义好心提醒“脸上沾了。”
“啊”祁一有注意到顾凌对他开口说话了,但是奈何环境太吵,实在没听清。
“你脸上”顾凌刚提高声音,就被响鼓声里女演员的一声高喊盖过去了。
祁一歪着头“什么”
顾凌叹了口气,只好摘下帽子,往祁一靠近一步,附在他的耳边道“你脸上沾到了吃的。”
祁一没料到顾凌会突然靠近,感受到他气息的时候,整个身体的细胞都风声鹤唳的紧张了起来,耳框热得不行,开始手忙脚乱地用拇指指腹在脸上擦,一次都没擦到地方。
“唉,算了。”顾凌被他的动作傻到了,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站在他面前帮忙拭掉了他脸上的脏东西,动作不慌不忙。
祁一感觉脸上发烧,一句话都说不出,半晌才低低挤出一句“谢、谢谢”
顾凌“”
怎么这气氛又微妙起来了。
他看了眼手上攥成团的纸,顿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把纸给他不就成了,纸展开面积这么大怎么也能擦掉的,我怎么就自己上了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手
周行云往祁一那边瞥了眼,发现气氛暧昧得让他起鸡皮疙瘩,只好战术性转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同时离他们俩远了些。
这时,路演的剧情好像演完了,路人一哄而散从他们旁边走过,恰到好处地打破了这个氛围,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酒店附近找了家人少的饭店,在小包厢吃晚饭。
靠墙的桌上摆了个装饰用的小塑料框,框里用绳子挂着玻璃球,祁一坐在里面的位置,有些无聊去拨着玻璃球玩,几个球碰在一起发出不太清脆的响声。
“这玻璃球的声音咕铃咕铃的。”祁一忍不住做出评价。
顾凌坐在他对面,也好奇去拨了拨“的确。”
“咕铃咕铃”祁一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开始琢磨自己用的拟声词,然后冷不丁玩起了谐音梗,认真道,“顾凌拨弄的玻璃球咕铃咕铃的。”
“”坐在祁一旁边喝水的周行云差点被呛到。
该来的总会来系列,这个病竟然没有根治,祁一终于忍不住了。
祁一以前有个喜欢玩谐音梗的冷癖。周行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偶像运动会上,夏水进游泳池时,祁一在旁边高声呐喊“夏水今天下水啦”,不仅引起众多人奇异的目光,还尬得让夏水差点脚底一滑摔水里。站在祁一旁边的队友们都自动远离的半步,想假装不认识他。
还有别的例如什么“周行云踩到水,这就是行云溜水”、“孟云溪在手机上云吸宠物”等等。最厉害的一次是祁一还学会了拆字,孟皎有一次教他唱歌,结果他唱出来还是有点跑调,之后他突然一个激灵“这就是孟白交”
然后就得到了队长和孟皎的混合双打,活活作成爹不亲娘不爱。
后来大家受不了,就明令禁止祁一在团内讲谐音梗冷笑话,但凡有开口的迹象都会被阻止,所以他就没怎么说了。本以为他已经戒掉了这个癖好,结果没想到团散之后,竟隐隐有复苏的趋势。
但是周行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