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凌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凌月影小声道,“就是想出去玩了。”
通话里沉默了两秒,阿锡语气歉意道“我要上课。”
景楠紧跟着道“我要学车。月月你应该早点说,我肯定就跟你去了。”
凌月影难过地耷拉下脑袋,“没关系。”
像朵蔫了的小花,余六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副模样。
“凌姑娘。”
“嗯”
他脱口而出道“我与你去。”
凌月影倏地转过头“什么”
“我,”余六嘴唇动了动,“我说”
“你不是说不成体统”
他声音愈来愈低“姑娘也邀请了那位公子。”
那人还唤“月月”。
或许当今世道的规矩,真是不同的罢。
那是否他也可
至少他还有功夫保护她。
“跟你有什么关系”
凌月影狐疑地打量余六一会儿,忽然扑上去掐他的脸“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很想出去玩”
“”
“算了算了,原谅你了。快点好起来,带你去巴黎看铁塔,还有金发碧眼的白种人。”
“蛮夷”
少年迟疑中透出一丝嫌弃。
这可真是
“小鱼柳,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沉重的心情却莫名好了不少。
凌月影笑着揉揉他脑袋“想去哪里,说。”
大海看不看也无甚差别,蛮夷之地他更是没有兴趣。
余六抬眸看她脸色,小心翼翼出声“蒲城可以”
凌月影无语地噎了会儿,恨不得踹他一脚。
绕这么个圈子,最后还不是乖乖放弃了那什么鬼体统。
虽然有时真的让人头疼,总的来说,余六还算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学习知识很快,身体恢复得也很快。
几乎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就不再需要流质的食物。
凌月影和余六坐在病房的小桌边,各自吃着一份病号饭。
桐城午间新闻又在播送着昨天的抢劫案,凌月影烦躁地用筷子扒拉米饭“昨天哥哥又催了。”
“凌公子可是遇到麻烦了”
“麻烦肯定是有点麻烦,”凌月影想了想,“不过这几天也没出什么大事,我觉得应该还好。哥哥他可能就是觉得最近有点乱,怕我万一遇上抢东西的。”
余六停下筷子,
“今天我送姑娘回去罢。”
如若可以,其实他想问问,是否能帮上什么。
只是姑娘的兄长为官,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愿意与贼为伍。
他也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个事情了。
凌月影倒是并不反对,只是想想鱼柳到时自己回医院,又想起他被车撞的那一幕,一直放不下心。
“不用。鱼柳,等施医生让你出院了,我们就出发吧。”
余六低声道“现在便可。”
“算了,身体重要。”
余六坚持道“当真无妨。”
他从未养过这样长时间的伤。
娇贵得已经不像他自己,施大夫和凌姑娘却还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