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漫不经心的。
这样的一个女子,高贵中透着冷艳,凉薄中透着娇媚,却又媚而不俗。
顾开疆盯着这个和自己夫妻二十年的女人,终于哑声唤道“公主。”
端宁公主终于抬眸,看向铜镜里的男人。
男人就站在她身后,她能嗅到他身上那股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能感觉到后背威压而来不可抗拒的热感,也能感觉到他清楚写在眼睛里的渴望。
他是什么性子,他想要做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她重新垂下了眼睑,修长浓密带着潮意的睫毛垂下,她淡声道“你可清洗过了”
顾开疆的喉结滚动了下“嗯。”
端宁公主“各处都仔细清洗过了”
顾开疆盯着铜镜里那女子娇润的唇,声音低灼“公主可以亲自检查。”
端宁公主淡淡地道“谁要给你检查”
这话还没说完,顾开疆的手已经落在她的肩膀上。
形状优美的削肩,单薄美丽。
当握惯了的手落在那里,那肩膀便丝毫动不得了。
顾开疆问“那你要谁来给我检查”
端宁公主言语中顿时有了几分恼意,眼波流转间,却是凉声道“威远侯爷,你”
你怎么样,她未及说出,那声音已经变成了轻轻的一个“啊”声。
那声“啊”,仿佛琴弦在崩断之前最后的一声,绵长柔婉。
据说年少时的顾开疆,行事果敢,雷厉风行,打起仗来是不要命的打发,做起事来也是认准了便不顾一切,二十年过去,少年的锋芒虽然已经沉淀下来,但是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他好像依然是这个性子。
这是一个让人吃不消的性子端宁公主在被他骤然掠入怀中后,恍惚着这么想道。
朝服被一把扔开,最后缓缓地落在华丽精美的波斯地毡上,里衣也被撕裂,柔软的白布散落一地,端庄矜贵的端宁公主,犹如一朵带露的牡丹,娇弱的枝干无辜地落在了男子臂弯里。
身无余物,唯独象征着皇家威严尊贵的凤冠却庄重地戴在头上,一缕缕金坠儿,一片片珠玉因为碰撞而发出剧烈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
顾开疆一脚跪在榻上,另一只结实有力地踩着地毡,半上马的姿态。
他低首,望着榻上妩媚横生的公主,咬牙,狠狠地踩蹬地毡,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