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严遇脚步打晃的出了咖啡馆,身上痛麻感还没有散去,本就比常人要苍白的脸如今更是灰败发青。
系统叮叮的响了两声。
亲亲, 都说了会进行电击惩罚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严遇走了两步就有些心悸, 他靠着墙静静平复呼吸, 外间大雨倾盆而下, 身上不多时就湿了大半,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先是冷笑一下, 然后脸色瞬间阴沉“他妈的,我找对象关你什么事”
亲亲,系统君不干涉婚姻自由的呢, 找对象可以,吃软饭不行的呢
严遇“不能吃软饭, 那我找对象干嘛”
亲亲, 友情提示,水是可以通电的呢。
严遇不说话了, 只身走进雨幕中, 墨色的头发被水打湿成一捋一捋的, 肤色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分明,像狼一样。
他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换,鞋一脱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在床垫底下摸出二百块钱,又在衣柜里挂着的旧衣服口袋找出三百七十二块零五毛。
钱就像埋在地底下的宝藏,找找总会有的。
角落里静静摆放着一张木质书桌,也许是上一任租户留下来的,已经很老旧了,边缘都是磕磕碰碰的痕迹,油漆斑驳,严遇很少用这个桌子,抽屉里面锁的都是他不会再碰的东西。
拉住抽屉上面早已生锈的栓扣,他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第一层抽屉拉开,里面全部都是一些有关阴阳八卦的老旧书籍,封皮泛黄,还有一只蜘蛛在角落里面结了蛛网,鼻翼间全是霉味。
严遇点了一根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眯着眼把抽屉倒扣在地上,扒拉片刻,发现一分钱没有,又拉开了第二层抽屉,里面放着一张摆地摊用的阴阳八卦布,若干铜钱和黄符以及一系列驱邪物品。
严遇看也不看,咣一声关上了,他拉开最后一层抽屉,里面只静静放着一摞纸,顶上的一张写了两串数字,数字下面是一个类似六芒星样式的推算图,图案很复杂,是用铅笔画出来的,上面标了许多看不懂的标志,可惜已经模糊掉色。
严遇不知道为什么,没动了,直至星火燃尽,一截烟灰悄无声息的掉在了纸上,他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弹去,结果烟灰四散,反倒变得更脏,只能把纸拿出来抖了抖。
这一摞纸约摸有三十多张,每一页的图案都大同小异,画这个推算图的人似乎很固执,不厌其烦的画了许多遍,固执的想要确认什么。
严遇把烟头在地上按灭,没再翻什么了,他掏出手机找到唐颖的电话拨过去,响了三声不到就很快被接起。
“什么事”唐颖的声音又冷又硬。
“不是说荀川给我留了东西吗,什么时候给我”严遇懒洋洋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杂乱,隐有争吵声,唐颖闻言默了片刻才道“我订了明天上午的航班,不会再回来,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自己过来拿。”
荀川出事的时候,她正在国外筹备婚礼,听闻消息就匆匆赶了回来,处理完事情就得回去,并不会长住。
严遇挂了电话,准备出门,然而看了一眼外面渐暗的天色,脚步又退回去,从第二层抽屉里拿了几张黄符揣进兜里,这才出门。
唐颖发的地址在郊区别墅,似乎是荀川的家,严遇赶到的时候,一楼沙发上坐着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女,眉目与荀川还有几分相似,待看见严遇时,她一愣,正欲发问,唐颖却刚好拎着行李箱从二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