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动了动唇“他就这么一根独苗苗,疼的跟眼珠子一样,闵思行如果真死了,我二叔是皇帝老子都没用,再说了,我跟我二叔统共也没见过几面。”
说完故意惋惜的看了秦明月一眼“就是可怜你,年纪轻轻的,就跟着我死了。”
秦明月冷冷掸了掸袖子“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我不是爱后悔的人,既跟着你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萧凤梧闻言微微眯眼,修长的手拈起他肩上一缕墨发,笑着道“你说,我从前怎么不晓得你待我这样好呢”
闵上善从房里出来,就见萧凤梧和秦明月挨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脸色阴了不止一个度,然后看向旁边扎堆的杏林圣手,拱手道“诸位,犬子的病可有眉目了”
沈大夫摇头晃脑的捋了捋胡须“这个这个老夫专攻妇科,此病实在非我所长啊。”
一旁的公孙大夫闻言目光不善的瞅着他“老夫专攻儿科,不也在此么,闵公子所患病症实在奇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倒不如我等凑在一起研究研究,也好有个章程。”
沈大夫心想我又不是替闵家办事的,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大晚上的谁愿意在这儿瞎凑合,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很明显,跟他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个,有些年纪大的受不住,找了棵树靠着,已经打起瞌睡来,呼噜声一阵接一阵。
闵上善闭着眼不出声,胸膛起伏不定,已经接近暴怒边缘,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个秃顶老头,试探性的问道“或许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他,就连闵上善也睁开了眼。
萧凤梧微微挑眉,几个意思感情闵思行是被他咒出来的呗
有一个人挑头,就有无数小喽啰跟着附和“这说不得是有人诅咒,行巫蛊之术啊。”
秦明月面色阴鸷,望着那个秃顶老头道“一群庸医,自己治不好就推脱说是巫蛊之术,简直可笑”
秃顶老头揣着袖子,老神在在的道“萧公子在盛德楼诅咒闵公子浑身长疮,不老少人都听见了,哪儿有这么巧的,前脚回来,后脚就病倒了。”
闵上善现在是病急乱投医,闻言目光锐利的能活剐下别人二两肉,萧凤梧按住秦明月,然后走到那堆大夫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哪些人,觉得这是诅咒,而非病症”
那个秃顶老头嗤笑,向前走了一步“老夫李思缪。”
萧凤梧看向他身后“还有人吗”
人群中有了片刻骚动,然后又稀稀落落站出来大片人。
“老夫康纪明。”
“老夫公孙岂。”
“老夫”
“老夫”
都是一群老不死的,最后只剩沈大夫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旁边,面对众人视线,他笑呵呵的摆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夫才疏学浅,不妄下评断。”
萧凤梧笑着对他拱了拱手,然后又看向那一拨大夫,负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小子不才,吃喝嫖赌四字,皆会而不精,虽说赌博不好,只是人生在世,总要寻点乐子,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如何”
秃顶老头掀开眼皮“黄口小儿,你要赌什么”
萧凤梧指向房内“倘若我能将闵思行治好,证明此并非巫蛊,而是奇难杂症呢”
秃顶老头拂袖斥道“黄口小儿,休得不逊,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真当你萧家顶着个先皇御赐天下第一针的名头便了不得了么”
萧凤梧轻笑“先皇御赐,当然了不得,还是说你不将先皇放在眼里”
秃顶老头捋了捋胡子“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好,今日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