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闻声不想提林如海,便只含糊道“一个朋友而已,不是在官场上混的。”
秦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儿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儿子交往了什么人,秦氏自然是知道的。但儿子和外甥之间,她自然是向着儿子的,儿子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又何必拆台
一听不是官场中人,丁恒便失了兴致,对秦氏一拱手,告罪道“今日恐怕不能陪姨母用膳了。我与表弟多时未聚了,来时已经在太白楼订好了酒菜,想请表弟赏个光,陪愚兄喝上几杯。”
连闻声眼皮一跳,连忙道“酒楼里做的,哪有家里干净我这就让厨子整治几个好菜,再烫壶好酒,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秦氏也道“正是呢。正好他媳妇儿今日回了娘家,若是喝醉了,你兄弟二人抵足而眠就是了。”
丁恒坚持道“酒菜已经订好了,怎么好失约表弟,走吧。下次我再来尝尝姨母口中的好菜。”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连闻声转念一想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儿个就索性遂了他的意,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花招,下回也好有借口拒绝。
于是,连闻声就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应道“既如此,就听表哥的”
兄弟二人拜别了秦氏,一同来到了太白楼。
直到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伸手摸到一片滑腻的肌肤之后,连闻声才陡然清醒他千防万防的,就是没有防住,他表哥竟然会对他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连闻声心头陡然生出一抹戾气,抬眼看着这场闹剧,脸上的神色冷静地可怕。
“哎哟,我可怜的女儿,这可怎么办哟”
“这这表弟,你糊涂呀”
原本躺在她身侧的女儿也被惊醒,尖叫着拥着辈子缩到了墙角,娇躯颤动,泣不成声。
眼见他们无论怎么哭,怎么闹,连闻声都不为所动,丁恒朝那自称是女子父亲的老头使了个眼色。
那老头就箭步上前,大声质问连闻声“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准备怎么办吧”
连闻声挑了挑眉“连某一向洁身自好,与发妻文氏举案齐眉。我还觉得,是你女儿毁了连某的清白呢”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也可能是没想到连闻声居然是这个反应,那老头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胀得通红“你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
“清清白白”连闻声嗤笑了一声,“你确定”
别以为他不好这口就不知道,只看这女子的身姿,便知晓这是南方调教好了,高价卖出来的瘦马。他可是不止一次在同僚家的宴席上见到过,就他面前这个,还不算顶级的呢。
不是他看不起这些瘦马,只是自小沦落风尘,又能在那么同伴之中脱颖而出,被主家着重培养的,又有哪个是毫无心机的清纯良善之辈他可不想被这么女人搅得家宅不宁。
“你你”那老头抖着手指着他,似乎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了。
“爹爹”那女子突然抬头,凄凄然然地看了连闻声一眼,道,“女儿情愿一死,绝不让家族蒙羞”
若是一般男人,被这么美人儿这么看上一眼,早就酥了半边儿身子了。
可连闻声是一般男人吗
在他心里,唯美食不可辜负。美女什么的,还是靠边儿站吧
所以,他非但没有生出半丝怜惜之情,反而还在一边起哄“对对对,这位姑娘真是刚烈大义这位老先生,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我家里已经有了妻子了,你总不能干出逼人休妻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