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辈子贾赦就能独得七成,怎么这辈子轮到了他,就只有六成了
而且,只因太太一句话,六成,就又变成了五成。
老太太不是和太太不对付吗这回怎么就顺了太太的意了
他却不知道,孙氏其实,还是在为他打算。
经了贾源的丧事之后,孙氏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了,还不知道能撑几年呢。
这时候,孙氏就有点儿后悔,以往抓贾政抓得太紧,弄得贾政和亲娘不亲。
今日,史氏一开口,孙氏就知道,这是对两个儿子得到的待遇不平等表达不满。
所以,孙氏才顺势让他们兄弟平分,就是为了平息一下史氏心里的不满,让她往后在对待贾政的时候,也能一视同仁。
孙氏的这份苦心,也不知史氏有没有体会到。反正她是绝对不会顺了孙氏的意就是了。
在贾代善回金陵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得处理好。
那就是关于贾政的学业。
因着贾政是嫡长孙,也就是承重孙,贾源过世,他是要和贾代善、贾代儒一样,守“斩哀”二十七个月的。
的那
但守孝归守孝,学业却不能耽搁了。
于是,在临出发的前一日,贾代善特意换了件能出门的浅色衣裳,提着礼物,到程先生家里拜访。
他是想着,他们家热孝已经过了,就把老爷子生前住的梨香园收拾出来做新的书斋。
那里单独有个门可以通向外边,程先生不必入府。一是避免冲撞了人家,二也是和家中的女眷避嫌。
他考虑的很周到,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程先生也必然不会推辞的。
可是,程先生他羞愧呀
他一心觉得是自己本事不够,才把好好的一个神童,险些教成了伤仲永。
所以,他坚决地推辞了。
“国公爷还是另请高明吧,学生实在不敢再误人子弟。”
这完全出乎了贾代善的意料之外。
他怔了一怔,立刻就从自家身上找原因,“可是家里有那个不长眼的,怠慢了先生”
“不、不、不,”程先生连连摇手,“国公府乃是积善之家,府里的下人也都十分懂礼。实在是学生德薄才浅,不敢耽误了大公子呀。”
见他说得十分诚恳,贾代善道“还请先生明示。”
再看程先生,已是满面羞愧之色。
“不敢欺瞒国公爷,实在是唉”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把贾政在读书上前后的剧烈反差说了出来。
末了,自责道“定是学生教导的不得其法,这才让大公子学不进去。大公子这样的良材美质,学生实在是不忍心使之蒙尘。因此,才请国公爷另请高明。”
贾代善沉默了。
曾经隐隐在心底出现过的违和感再次抬头。
虽然程先生一意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但贾代善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贾政又不是程先生的头一个弟子,人家程先生二十多岁就中了秀才,然后开馆授徒,距今已有二十多载,教出的秀才公也有二十多个了。
虽说没有教出过举人,但那是因为人家中了秀才之后,就到县学甚至是府学去读书了。
程先生以往的弟子还不是那种绝世天才呢,都能考中秀才。如今贾政连个童生的功名都没有,怎么就教不了了
他觉得,肯定是家里哪个奴才不长眼,见程先生家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