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太太吓了一大跳,抱怨道“老爷,你这是”但看到楼老爷近乎铁青的脸色,她就讪讪地闭了嘴。
见她终于消停了,楼老爷才怒问道“你在亲家面前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当初咱们两家结亲的时候,薛家如何咱们家如何人家薛家嫌弃你了吗后来你有事求上门去,薛太太可曾给你半分脸色看如今,薛家只不过是失了些钱财,你就这副嘴脸,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了日后女儿嫁到了薛家,还能不能抬得起头”
楼太太却是不以为意“有大姐儿在,他们不敢苛待二姐儿。”
“你”楼老爷都快被她给气死了,“大姐儿说是进了王府,却连侧妃都不是,不过是个侍妾,安分守己害怕王妃不容呢。你快把你那些心思都收起来,别给家里招祸”
楼太太呐呐道“只要王爷宠爱大姐儿”
见她犹自拐不过弯儿来,楼老爷只觉得心累无比。
果然是乍富见人心。他们家这还没怎么样呢,他的妻子就成了这个样子。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该说太太和舅兄,真不愧是一家子
“好了,和薛家的婚事,你不必插手了,让昭儿媳妇儿全权操办。”
在楼玉珍跟了大皇子之后,楼昭也和早些年就定了亲的薄氏成了婚。
薄氏是个秀才家的女儿,跟着父亲读过两本书,颇识大体。楼太太暗中嫌弃薄氏嫁妆太少,楼老爷对这个儿媳妇却十分满意。把二女儿的婚事交给薄氏操办,楼老爷是一万个放心。
但楼太太就不放心了,急道“那怎么行呢二姐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婚姻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我怎么能不好好替她操办操办”
楼老爷一听这话,就更不敢让她办了“薛家如今正是要低调的时候,你别给人家添乱了”
楼老爷虽然不知内情,可他隐隐觉得,薛家怕是不如表面上一般元气大伤。但他是个心里有数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给亲家添麻烦。
见楼太太还要争执,楼老爷一槌定音“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薛家来下聘的时候,你待在房里,不许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娘家去。”
眼见楼老爷是真发了狠,楼太太赶紧把那阳奉阴违的心思收了起来,嘟囔道“我不出来就是了。”
楼老爷深深看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楼太太自己想了想,到底是不甘心,让人把薄氏叫过来,借教导之名,折腾了一顿。
薄氏敢怒不敢言,只能回了自己房里抹眼泪。
再说薛端夫妇回去之后,薛王氏的脸就拉了下来,不满地说“亲家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咱们家可没嫌弃他们家穷。”
“好了,”薛端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但他还有理智,“亲家公是个信人,楼家哥儿也是个好的,这门亲事,结的不亏。”
他想了想,对薛王氏道“明天给楼家的聘礼,再加五万两银票。”
五万两,在两个月前,薛王氏根本不看在眼里。就是如今,咬咬牙也能拿出来。但一想到楼太太的态度,她就不乐意给了,便假做为难道“你也不能光想着给儿子娶媳妇儿,还得给女儿准备嫁妆呢。”
薛端如何不知道妻子的心思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心怀芥蒂也是正常。
因此,薛端也不拿“大体”来压她,只是说“女儿的嫁妆你不用担心,我给她留着呢。再者说,你愿意每次都让楼太太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她敢”薛王氏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那种情景,只是想想她都觉得难以忍受。
当初,要不是儿子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