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沈金台的一场重头戏,化妆师跑过来给他补妆,将他的脸化的更脏,阎太太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又跟导演陆明握了一下手。
得知接下来沈金台要拍爆炸戏份,阎太太紧张的很“可小心点啊。”
“您放心,我们都是排过走位的,爆破师已经试爆过好几次了,不会出问题的。”工作人员在旁边说。
可就这阎太太也紧张。
爆破戏不管怎么排走位,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在爆破师按下按钮的那一刻,演员要配合爆破来作反应,快一步慢一步都不行,她看旁边都有医护人员随时在准备着。
看到那些医护人员,她就更紧张了。
原来不了解,没想到做演员这么危险,辛苦。
“这些医护人员就是以防万一,”小糖安慰她“这说明剧组比较正规,什么意外都有准备。”
“这种戏不应该找替身么”阎太太问。
“陆导要求比较严,金哥也不喜欢用替身。”小糖说。
阎太太觉得还是拍古装和现代都市戏比较安全,战争戏,拍摄条件艰苦不说,危险性还这么高。
阎秋池也过来了,阎太太看了他一眼,说“你看多危险,又辛苦。”
是危险,尤其沈金台还被崩到过头。
工作人员又最后跟他沟通了一下走位问题,沈金台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化了受伤的妆,头发上都是泥,血迹从他右鬓流下来,将他的白色领口都沾红了,剧组的烟火师在造烟,现场浓烟伴随着黄土,熏得人直流眼泪,沈金台往那一站,立马就入戏了。
“准备拍摄了,预备,三,二,一,action”
“陈正,跑”
沈金台立马从一排房子中间跑了过去,“嘣嘣嘣”几声连环爆破,黄土飞溅到他裤腿上,阎太太看的腿软,就怕沈金台出意外。
“一二三,扑”
沈金台往前一扑,离他最近的一个爆破点就引燃了,“嘣”地一声,炸的一个草篮子差点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阎太太吓得差点叫出来,才发现那草篮子也是道具之一,是有工作人员扯着绳子拽过去的。沈金台打了个滚,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跑,摄影师就扛着摄像机跟在他背后一块跑,大概跑了有十几米,在一个草房子背后,一个儿童演员坐在草席子上哭,沈金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踉跄着往前跑,一直跑到镜头后面,导演喊了一声“咔”,他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立马就有工作人员接了那小孩子,然后有人上前去查看沈金台的安全问题,沈金台没说话,只摆了摆手,有人立即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他仰头就往眼睛上浇了一下。
黄土迷了他的眼。
他又喝了几口矿泉水,漱了下口,这才说“没事,没事。”
可是陆明对刚才那一条却不够满意。
觉得他还是扑早了。
“应该是先爆炸,你再扑,慢镜头里看着太明显了,再来一条吧”
沈金台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拿着矿泉水瓶,喝了几口水,然后拧上盖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太阳光照着他脸,全是被浓烟熏出来的污痕。
阎秋池觉得沈金台和从前最大的改变,并不是打扮和样貌上的,就是